好在,足足喂了三大勺,粥碗一空。
阮禾拿起空粥碗,就下樓去了。
恰好此時林語柔端了一個極大的托盤回來。
二人撞上,林語柔嫌棄的嘀咕道:“霄哥哥已經醒了,你就等著被休吧。”
“是是是,我不配慕家大少夫人,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平民孤女就配?真把自己當小姐了?”阮禾見周遭沒人,說話也更是不客氣。
林語柔氣得臉都漲得發紫了。
事實雖是如此,以前得侯府下人們一聲聲表小姐叫她都要迷失了,如今慕家已經是罪人身份,她與他們沒有親屬幹係,她還是自由身的。
這樣她還不能肖想霄哥哥嘛,她可是心甘情願陪他吃苦的女人。
霄哥哥遲早會看到她的好的。
正準備再回擊阮禾幾句,可阮禾早已不見了人影。
她端著大托盤就到了屋裏,然後麵上噙著笑道:“大舅舅,大舅母,還有太夫人,這東西我可問我姑奶奶要來了,姑奶奶說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不忍心見你們受苦的。”
什麼時候翠太姨娘這般好說話了?
慕家人雖然有疑慮,可還是紛紛伸手,他們早就被這些美食饞的口水四溢了。
宗姨娘也拿到一個包子一個麻球,這也是看在她孕育了慕圓圓的份上,其他姨娘分到手的隻有一個饅頭。
她拿起麻球的時候發現上麵有個牙印。
竟然是二房三房吃剩下的早飯,宗姨娘壓下心裏的惡心。
“娘,要吃要吃。”
慕圓圓在一旁宛如小鳥一般的張著嘴,小孩子顯然是餓壞了。
宗姨娘趕緊將麻球有牙印的地方給撕掉了,將其他完好的地方拿出來喂給了慕圓圓。
她見其他人都沒有吭聲,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這早飯是人吃剩下的,她自己也默不作聲,犯不著做這個出頭鳥,這是她在侯府裏早就懂的道理。
吃完早飯就再次動身趕路。
走了一個上午,在一片林子裏休息以及搭夥做飯。
那些個還有點體己錢的,都問官差買了水囊裝水,幾十文錢一個的水囊如今賣到了三兩銀子一個的高價。
阮禾手裏的水囊本來是要被慕正柏霸占的,好在有太夫人做主,讓她保管著水囊。
所以,阮禾給旁人喝的都是普通水。
給慕雲霄都是偷偷開的小灶,換個皮囊子喝的空間裏的泉水,現在又把官差分下來的糙米飯偷偷換成了燉的爛爛的八寶粥,背著人喂他吃。
另一側。
慕正柏手上端著官差分下來的半碗黃不拉幾的糙米飯,難以下咽。
他湊到了慕太夫人身邊,“娘,你身上還藏了什麼東西沒,好歹去換點好的吃食,我瞧著二房那邊吃的不錯呢,跟官差買了一大碗肉!”
慕太夫人深深的看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眼,“沒了,有也要叫賊給摸走了!”
慕正柏摸摸鼻子宛如沒聽見,又朝著林語柔走去。
“語柔啊,要不你再去二房那邊問問?咱們好歹是一家人,總不能他們吃肉,我們隻能眼巴巴的瞧著吧?”說著,他扒拉扒拉碗裏幹巴巴的米粒,“這麼糙的飯怎麼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