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穿好衣服。”中年婦人說道。聽其聲音,似是二十歲,細聽卻也知她有四十餘歲。“冬無風!”中年婦人看著那被隨意扔到一邊的竹簍一字一頓地說道。
“啊!失誤失誤!娘親饒命,我馬上處理。”冬無風說完,跳到竹簍旁,心想,要的就是這效果。他乖乖地將散落在地的草藥重新裝進竹簍後,拎著竹簍向後院走去。在他認為終於蒙騙過關了時,卻中年婦女傳來溫柔的聲音:
“兒子,早上我怎麼說的?是不是又去湖裏遊泳了?”中年婦人將手中醫療用的物品收拾妥當後,笑著看著定在後院的門口,一臉無奈的冬無風說道:“明天打坐一天,不得出去!”
“哈哈,報應!報應!老天開眼了!”魚金世捶胸望天叫道。
“娘,今天遇到了一女苗人,被她糾纏了半天,所以回來晚啦,這次就算了吧。”冬無風抱著他母親撒嬌道。
“這次還是得執行,下次就算了。怎麼樣?”冬無風的母親笑著說道。
“女苗人?”魚金世聽到苗人,琢磨了半天,突然想到打傷自己的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苗人,鎮子就這麼大,會不會是同一人呢,於是問道:“那苗人是不是穿一件藍色小夾襖,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
“是!”冬無風轉了轉眼珠說道:“那小娘們兒的確很漂亮,你小子不會起色心被打的吧。”剛一說完,頭上挨了中年婦人一下。“噢,我錯了!”
“哈哈!是這樣的,剛才我來找你,然後那姑娘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把我給撞倒。我剛要質問,就被她罵了句流氓,然後就把我的手臂給卸了。再然後就跑不見了。”
“行了,趕快回家去,小心,那姑娘來找你報複。”冬無風的母親對著魚金世說道。
“還沒王法了!是她撞了我,還吧我打傷,她報複什麼,風子,走,商量商量,怎麼出這口氣。”
一聽金胖子怎麼說,冬無風的母親那能不知道這家夥不過是找借口,借機與冬無風鬼混,然後倆人溜出去說不定又幹出什麼事呢,冬無風的母親眉頭一揚,有了計策,比畫著說道:“我可聽說苗人善用毒,特別是毒蛇,那毒蛇咬人後,不到一刻鍾,人就全身烏黑,然後是嘴,眼,鼻子,耳朵會流朧,再到後麵就是舌頭爛掉。”隻見她先按住自己的眼睛,突然扣向自己的眼睛,一閉眼,手向地上一扔,說道:“眼珠子就怎麼掉下來了,然後……”
“我回家了……”魚金世捂著耳朵跑出了藥鋪。
冬無風隻好老實地進後院去處理自己今天采來的草藥。
可是沒過多久,魚金世又抱頭跑了回來。進屋後,二話不說,溜進了後院。
這時,卻有一十六七歲少女跟在後麵,隻見那少女她頭罩一方淡藍色方巾,身著淡藍色對襟長裙,外披一件藍色夾襖,腰上係著一把玄黑色小彎刀。
冬無風的母親看著她走了進來,心想,這女孩真是讓人喜歡,那大眼睛顧盼流水,麵容端莊瀟灑,煖然似春,嫩若凝脂手臂有一小半漏在外麵,更是惹人疼愛。
“你有什麼事?”冬無風的母親笑盈盈地說道。
那少女早已看了這漂亮的中年婦人,隻見這婦人約摸四十歲,但是看那瑩白紅映的脖頸卻似二十,更讓人羨豔不已。再正視她時卻發現這婦人眼神亮澤,額頭潤白,而少女曾聽姐姐說過,到四十歲,女人的眼睛還那麼銳利亮澤,額頭飽滿,多半是練武之人,而且內力深厚,所以眼前的女人多半是高手,出於習慣,她看了看對方放在櫃台上的雙手,發現中年婦人雙手虎口粗壯,與練劍之人相同。但是也有可能是醫家養身術的緣故,讓她還那麼活力旺盛,雙手則可能是采藥所致,少女想了想,這婦人什麼身份與自己好像沒啥關係,況且在玄湖鎮這麼複雜的地方,什麼人都可能存在。
“阿姨,剛才是不是有個胖子跑了進來?”少女的好似好似銀鈴般,讓中年婦人好不舒服,在加上那聲“阿姨”更讓人全身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