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江楓說話,王歡便六神無主的說道:“大哥,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李彪比王歡穩重一些,他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滿臉的焦急,隻等江楓拿個主意。
江楓顯得氣定神閑的說道:“慌什麼,他們走了多少人?”
“沒有多少人,隻有威遠鏢局的兩位公子與李誌剛。”王歡答道。
江楓點點頭,人越少才越不容易被自己發現,怪不得他們能夠騙過王歡安排的耳目,除李誌剛外,那兩個人看了就是威遠鏢局劉老鏢頭的兩個女兒了,可惜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視之中,不怕他們逃之夭夭。
王歡繼續說道:“我現在就去找那些威遠鏢局還沒走的人,一定找到李誌剛他們三個人的行蹤。”
江楓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看那些人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他們也知道,就算自己找不到他們的行蹤,也不會拿他的那些屬下出氣。
很久沒有說話的李彪說道:“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於是江楓安排道:“這樣,你與鏢局的人都留下來,我與王賢弟去追趕他們,你可以與兩家鏢局的人說,為了安全起見,我與威遠的李鏢頭先走一步,你們可直接回長安等我們。”李彪一向老成持重,要他處理這些瑣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小鎮外,已換上女裝的劉玲兒與她的妹妹在李誌剛的率領之下,來到了一片小樹林。
靈兒的妹妹劉秀擔心的問道:“我們不會被他們發現吧。”
李誌剛嗬嗬一笑說道:“放心,我們連馬匹都沒有帶,他們決計發現不了我們,現在隻剩下我們三個人,目標也小多了,再說我們的貨物也不那麼顯眼,不出半個月,我們就可以安全的回到長安了。”他說話的時候,心情大好,甩掉江楓等人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可是我們連馬匹都沒有,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長安。”秀兒繼續問。
“這你放心,我已經提前買了三匹健馬栓在了小樹林裏。”
秀兒一撅嘴說道:“看了你準備了好久了,是不是早就想甩掉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江楓英俊的神態,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優雅,這樣從容,還有那一身與生俱來的貴族氣,哎,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他如果氣急敗壞的時候,不知還是不是那麼瀟灑從容。
李誌剛微微笑道:“我也是為了貨物的安全嗎,這次押運,知道的人自然是少越好,而且貨物由我們威遠鏢局的人押回去,自今而後,鎮遠鏢局也不得不屈居我們之下了。”
秀兒白了他一眼,一副我說不過你的模樣,三個人騎上馬,一路向北而去,隻要跑上一夜,就可以出去幾百裏,鎮遠鏢局的人再要是想找自己那就難了,想到這裏,李誌剛莫名的興奮,終於可以甩掉那隻可惡的蒼蠅了。
王歡與江楓並馬而行,他著急的問道:“大哥,我們這樣慢吞吞的,隻怕他們都回到長安了,我們還沒有走到一半呢。”
江楓淡淡說道:“這你放心,他們會在路上等著我們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從容自信,令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雖然王歡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例如他們會在哪裏等他們,但卻也沒有再問,他知道有些事情,該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不然的話,就是問了他也不會說。
江楓早就算定,這次押運絕不會一帆風順,無論他們怎麼隱藏,要找他們的人始終會找到,這裏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隻要進入中原南部的山區,哪裏正有一股邪惡的力量等著他們,他們的危難,隻有他能化解。
一連三天,李誌剛三人走出了七八百裏,都沒有遇上什麼危險,他不由得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一次,威遠鏢局獨自將貨物帶回長安,鎮遠鏢局的跟頭便栽大了,自己也更有把握得到靈兒的芳心了,劉老鏢頭沒有兒子,說不定以後連威遠鏢局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不由得沉醉在美好前途的想象中。
進入中原南部的山區,他們的行程便慢了下來,這一天,他們正在一個茂密的叢林中行走,突然一聲哨響,幾十個彪形大漢湧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李誌剛行走江湖多年,見慣場麵,他並不驚慌,其實他隻要報出威遠鏢局的名號,一般三山五嶽的盜匪忌憚威遠的龐大勢力,便不會與他們為難,但他決定不這樣做,他抱了抱拳說道:“諸位朋友,我們三位是長安商人,今誤入貴地,還請幾位行個方便,我們這裏有幾錠銀子,兄弟們盡可拿去,隻要肯放我們走。”
其中一名為首的大漢哈哈笑道:“李大爺真會開玩笑,名滿天下的威遠鏢局的李鏢頭,會把幾錠銀子放在眼裏。”
那人的話一出口,李誌剛幾人都不由得渾身一震,他們的行蹤應該是絕密的,就算是鎮遠鏢局的人都不會知道他們具體的行蹤,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呢,難道真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