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年(1 / 2)

……三年後……

李茁將綁在腰上和腿上的沙帶卸下,連做了幾跳躍後,朝著掛在樹枝上的沙袋練起了散打,隻聽樹上的枝葉被她的每一次出拳振得沙沙亂顫。

做為每屆軍區比武全能冠軍,李茁對自己的訓練嚴苛近乎於變態,後來到了特種部隊,隊友還送她一尊稱:“閻王李”,說:在閻王李手下過的兵,不死也得揭一層皮。

李茁扶了扶亂動的沙袋,微微順了順氣。轉身腳尖一踩,一枯枝騰空而起,兩手指一夾,隨手將垂於身後齊腰的馬尾全部盤到了頭頂,並枯枝插了進去。

她到現在才算明白為什麼頭發叫三千煩惱絲,她就快被這頭長發給煩死了。

曾跟娘說想稍微剪短一點兒,當時就把她老人家嚇的不輕,苦苦勸她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又說這頭發就是女人的夫運,這剪了發就剪斷了夫運,會得不到好姻緣的……,’照這麼說自己前世三十歲還沒嫁掉,是從小就把婚姻線給剪沒了。不過從那次後,自己再也沒提過。

那是因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李茁會偷偷剪一點,但決對不會讓李氏發現。三年裏,李氏偶爾會為李茁就是不怎麼長的頭發擔憂傷神,後來不知李牧跟她說了些什麼,李氏也就不那麼糾結了,隻是更加關心李茁的身體。

摸出身上的三枚飛鏢,李茁朝著自己十米開外的鈀心擲去。

隻聽一聲破空的聲響,三枚鏢頭齊齊的插在了紅色的鈀心。

上前拔出飛鏢,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喜歡拿槍的感覺,這鏢練的再好跟槍比起還是差的太遠,但是好過沒有,又連著換過幾種姿勢練了幾次。

太陽漸漸爬出了山頭,陽光穿過密林驅散著林中的霧氣。

李茁收拾好東西,抽掉頭上的枯枝,緩步朝著家走去。

隻見旭日的晨光裏一個身材高挑,衣著白色棉麻短衫、藏青色褲裝,頭撫簡單發髻的女子,漸漸的隱沒在炫爛的光暈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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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廚房剛準備拿起筐裏的饅頭,就被李氏拿著勺輕敲了一下手背,李茁可憐的眼神望了過去:“娘,我餓死了!”

“餓死了,也得洗手”嚴肅的表情卻充滿了溺愛,李氏端起饅頭走了出去。

李茁淺笑著拿起銅盆,走到院子的角落,將井中的水桶搖起,空空的盆裏瞬間充盈,陣陣漣漪的水麵也逐漸平靜下來。

清澈水中倒影出一副絕塵的容顏,猶如天上的仙子美的讓人不敢褻瀆,又似空穀的幽蘭雅的讓人心醉,還有那雙靈動又深邃的眸子,更似是黑幕中的星子發出攝人的輝芒。

李茁一頭紮進水中,水花四溢。隨手用棉布將臉上的水珠擦幹後,走進堂屋時,李牧和李氏已經坐在桌前等她了。

趕緊招呼她坐下,李氏將熱騰騰的粥推到了她的麵前

李牧剛拿起筷子,便頓了頓道:“茁兒,你待會去一趟吳村吳遠山家,剛才他們家的婆子來請,說是他小女葵水不停”

“嗯”李茁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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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裏,李茁從收拾藥材開始一點點學起,到現在也可以獨自行醫問診了。其實,剛開始自己也未想會成一名大夫,收拾藥材隻是想著為這個家做些什麼,這樣不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隻是有一次,鄰村的一個獵戶進山打獵,在山腰處遇到了一隻幼虎,幸得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獵手,但還是被老虎傷的很重。後來被其他獵戶發現,火速抬下山。送到她們家時,已經氣息微弱,而且下體被老虎撕咬的不成樣子。

李氏當時就被這血淋淋的一幕嚇暈了過去,李茁將她扶進屋裏後,迅速進廚房端出熱水,就見兩幫手的大漢都衝出藥房,蹲在院邊嘔吐起來。

快步走進藥房,李牧已經將獵戶的衣物除去,兩條腿被啃咬的白骨可見。李茁見此,從藥櫃裏找出三七粉遞了過去。

順手接過,李牧卻迅速轉頭吃驚的盯著她。李茁隻靜怡的對視了一下,就端起隔在一旁的銅盆,靜靜的站到了旁邊。李牧來不及多做思考,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