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神秘高雅的克諾伊斯城堡來了位不速之客。
金黃的波浪長卷,鮮紅的公主蓬裙,格洛斯·麗嘉挑釁道:“你就是王偷養的那個女人?”在見到流音的那一刻,她的火山口徹底爆發了。
紫色的瓔珞點綴額間,墨黑長發如瀑貼於身後,與長裙相得益彰。有一種美,就叫傾城。
“你說的,可是我夫君玉江。”
突然,流音眼前一恍,好快的速度,隨後臉上傳來火辣辣疼痛。
“王的名字,也是你這種下賤的人類叫的?”
近距離看,流音發現她帽沿下的麵容蒼白駭人。
格洛斯·麗嘉捏住她下巴,狠言厲色,“我警告你,離開他,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會發生什麼。”隨著她手勁增大,流音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可是,她是不會讓步的,就是這股不服輸的勁,讓麗嘉愈發惱火。
“格洛斯小姐,請您放手。”
流音終於擺脫了鉗製,是艾特救了她。
格羅斯·麗嘉陰戾甩開艾特,一步步逼近,“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和我動手。”
“這是克諾伊斯城堡,艾特隻會聽從王的差遣。”
哼,麗嘉嗤笑,“一條狗而已,搖尾乞憐取悅主人就好,至於其他的,我勸你不要插手。”
艾特不語,緊要的牙關咯咯作響,如果她不是大長老的女兒,他早擰下她頭了。
“你說的狗我倒是沒瞧見,不過,這眼前啊,正有一條亂吠的犬,還是金毛的。”既然是玉江的朋友,流音本想好好招待,可見她這般潑辣跋扈,去他見鬼的待客之道。
格洛斯·麗嘉正欲發作,眼尖瞧見下樓的克諾伊斯·玉江,黑色的長風衣裹住他矯美身姿,不得感歎,無論何時,這個男人都是這麼吸引自己。
“玉江哥哥”麗嘉跑上去,緊緊抱住他,“這女人以你妻子自居,是真嗎?”
“大長老讓你來的?”玉江依舊麵無表情,不為所動,卻是很巧妙岔開了話題。
玉江哥哥?那隻僵屍不是說隻讓自己直呼他名諱麼,還有,他為什麼不直接回答她,他們可是拜了天地的啊,流音此時心中五味雜陳。
王能和自己說話,麗嘉已喜出望外,哪考慮許多,“嗯,父親讓我多住些日子,玉江哥哥不會介意吧。”
“不會”玉江推開她,“艾莉,去給格洛斯小姐準備房間。”
待麗嘉離去,玉江才將注意轉移到流音,“痛麼?”欲撫上她的臉頰,卻被流音躲過。
似是無奈,玉江垂眸,“流音,以後不要惹怒她。”
流音愕然,她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她任人宰割,最好連吭都不要吭一聲,“知道了,隻要你的格洛斯小姐不滋事,我是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你滿意了吧。”
流音賭氣跑回房間,胸口悶悶的,有點酸。
已經近一個月沒見玉江了,流音心不在焉撥弄剛采來的紫汀蘭,仔細想想,有點後悔,既然這段感情是自己選擇的,那她一定會堅持走下去。
當夜的克諾伊斯城堡,寂靜異常,路過半掩的房門,裏麵傳來格洛斯麗嘉的淒淒哭泣。
“當初,父親執意要將我嫁與你大哥,我能怎麼辦,所幸,你在那場君王爭奪中勝出,不是麼。”
當時克諾伊斯·莫克得勢,大長老見風使舵,誰知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時至今日,你休想用個卑賤的人類來搪塞我。”
“你想多了。”低沉的嗓音,流音再是熟悉不過。
隻是一句你想多了,但不知,究竟是麗嘉想多了,還是自己想多了。
流音渾渾噩噩,腦中一片混亂,格洛斯·麗嘉的話一直回響耳際,隻是,他們間的牽牽絆絆,又何苦把自己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