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嗎?不會就哪涼快哪呆著去!你以為徐老弟跟你一個德性,也是來迎接美女?”
“班老頭,你這家夥也學會扯淡了,用腳趾頭想都應該明白,老徐他最著迷的是什麼!”
盜蹠話音剛落,對麵的徐夫子便調動真氣將蓋聶手上的淵虹吸了過去。
隻是一瞬間淵虹便出現在了徐夫子手上。
這個過程蓋聶是可以阻止的,但他卻並沒有這麼做,他沒有從對方眼中感受到殺意,他能感受到的是徐夫子身上散發著對劍的熱誠。
徐夫子手握淵虹,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他伸出手指就像撫摸愛人的玉手一般,輕輕撫摸著劍身,從劍柄處直到劍尖。
淵虹此時也發出了清脆的劍鳴聲。
天明見狀頓時不樂意了。
“喂,這是我大叔的劍,快點還回來。”
然而徐夫子對此卻不為所動。
“不是,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人......”
“天明。”
天明還想說些什麼,他身旁的蓋聶伸手按住其肩膀,示意不要說話。
徐夫子的眼神始終都在淵虹身上。
蓋聶走上前,“閣下莫非是.....”
“我姓徐,江湖上的人給麵子,稱我為徐夫子。”徐夫子開口說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劍之尊者徐夫子,真是失敬。
你鍛造出來的劍,可都是江湖上劍客夢寐以求的神兵。”蓋聶抱拳恭敬道。
“都是虛名罷了,比起這把淵虹,我所學不過是皮毛。”
“如此說來,徐夫子認識鑄造淵虹的前輩?”
“那是我母親。”徐夫子略帶哭腔回應道。
“這是她最後一件作品。看得出來你很愛惜它,此劍跟著你,倒也不失為找到好歸宿。”
徐夫子鄭重其事將淵虹還給蓋聶。
聽到這一句話,嬴旭的眼神不由看向了天明。
劍在徐夫子的心裏是一種神聖的象征,若是讓徐夫子知道天明這小子用淵虹烤過雞,不知道徐夫子會不會活劈了這小子。
天明此時顯然沒有意識到以前做過的事,一旦被對方知道會是一個什麼下場,他此時腦子裏想的是,既然徐夫子的母親能鍛造出劍譜排名第二的劍,那徐夫子就算功夫沒學到家,也總該能造出一把前十的名劍吧!
他要求不高,有一把排名第七的也能將就將就。
於是乎他便想當然地說道:“咳咳,徐夫子.......”
沒等他將想法說出來,嬴旭就開口低聲說道:“小子,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尋常鐵劍給你都是浪費,名劍到你手上也隻會成為催命符。”
隻聽徐夫子背對眾人說道:“這城中還有一把劍名叫水寒。
此劍與淵虹劍性相克,從選材到鑄造工藝都截然不同,這兩柄劍注定是水火不容。
水寒在劍譜上排名第七,雖然比淵虹低了五位,但劍譜前十的名劍每一把都有獨到之處,排名高低並不代表著強弱之分。
你最好小心些。”
“佩戴水寒的人是?”
蓋聶問道。
徐夫子淡淡吐出一個名字,“小高。”
“走吧,我們入城吧。”
說罷,徐夫子便帶頭往內城走去。
“淵虹排名第二,水寒排第七,那大哥你手上的蒹葭排第幾呀?”
天明一臉好奇地抬起頭看向嬴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