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風瑤與張仁在花園中散步。
“今天你對父親說的話,我聽說了。”風瑤捋了捋頭發。
“嗯。”
“你會兌現你的承諾嗎?”
“一定。”
“我就要去閉關了。”
“我等你。”
情侶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
最後,風瑤還是閉關去了,對於風家的子女來說,風瑤的待遇已經很好了,至少她有選擇自己喜歡人的權力。可是就算這樣,她自己也要承擔起風家的責任,無法逃避。
離別總是傷感,好在我們張仁同學有一顆強心髒,短暫的難過之後,便是勇敢麵對未來的挑戰。
管家風伯送張仁離開,在離開之間,他將張仁拉到了一旁。
“風伯,有什麼事嗎?”張仁奇怪到。
“嗬嗬,小夥子,不要怕,我沒有惡意。”風伯笑了笑,“我隻是想問,你對我家小姐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這個問題張仁還真沒想過,在他的印象裏,風瑤就是風瑤,他隻需要確定一件事,他喜歡她,將來一定要娶她,就夠了。
“看來你對我家小姐不是太了解,哎,那好吧,就讓我這個老頭子做做壞人,你聽我慢慢說來。”風伯拉著張仁,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們家小姐,從小就被寄予厚望,風家的人,無論男女,都是沒有童年的。”風伯頓了頓,看了看張仁,繼續說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小姐的童年就是在修煉中度過。記得有一次,老爺給小姐帶回來一個玩偶,小姐愛不釋手,接下來的一個月,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姐的內力毫無進步,老爺一時生氣,當著小姐的麵,將玩偶給摔了粉碎。”
張仁眉頭緊鎖,孤兒院長大的他,很能明白那種心情。
“你一定以為,老爺還會關小姐的禁閉,是吧。我告訴你,錯了,老爺在摔碎玩偶之後,就後悔了。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小姐沒有傷心,也沒有哭泣,她反而低著頭,在自己的父親麵前承認自己的錯誤,說她以後再也不敢了。當時她才五歲,你知道一個五歲的孩子在自己心愛的被摔碎的玩偶麵前,還要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嗎?從那以後,老爺再也不敢責罵小姐,可是小姐,也再也沒有犯過什麼錯。”
“後來有一次,我替小姐收衣服去洗,發現滿背的血跡,我就問她怎麼了?小姐回答說,沒什麼啊,受了點傷而已。可我不放心,我叫仆人替小姐檢查,發現她整塊後背都被鐵器給勒傷了。我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好叫人替你上藥。你猜她怎麼說?”
張仁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說,‘我是風家的人,如果這點小傷都要假手於人,將來如何承擔起我的責任’。後來我將這件事稟告了老爺,老爺聽後,雙眼含淚,說到‘是我害了她,從小就灌輸她要擔當起自己的責任,我知道她很苦,可是她把自己的苦埋在了心中,隱藏在無人能察覺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補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