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音樂結束，周圍寂靜一片，有人循聲轉頭過來，好奇打量他們。
亞曆克斯臉色爆紅，見蘇染沒說話，鼓起勇氣重複道：
“蘇，我是說認真的，你能不能……”
“不能。”
清冷帶懶的聲音在身側響起，蘇染一愣，看黎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一身黑衣黑褲，幾乎快融進這夜裏。精致麵容卻讓人無法不注意，溫柔桃花眸在此刻半垂，多了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感。
他在兩人麵前站定，懶懶看了眼亞曆克斯。
亞曆克斯被他一看，瞬間有些心虛。他晃了下頭，詢問道：
“黎首領，你的意思是……”
“輕而易舉對別人心生好感。”黎墨聲音冷淡：“亞曆克斯，你的感情太過廉價。”
因菲特人的生命極其漫長，輕而易舉產生感情成了打擊人最好的說辭。不論是接受方還是付出方，大部分情況下兩人都不會好過。
之前索亞就有輕易在一起沒多久便分手的例子，男方移情別戀，女方殺上門想要交代，當場撞見男方和新歡在一起，一氣之下便將兩人都殺了。
因菲特人死倒沒事，畢竟能重生。麻煩的是男方的新歡是普通人類，聯合政府直接對基地提出警告。
哈切森氣衝衝找當事雙方談話，結果男的沒悔改之意，女方表麵知錯，等男方出去執行任務時埋伏在路上又把男方殺了。
這場鬧劇持續了幾十年才結束，現在兩人還是彼此看不順眼的情況，也難怪黎墨會這麼說。
亞曆克斯氣惱道：“這可能真有些輕浮，但我對蘇染的追求是真心的。”
黎墨偏頭看他，許久才哂笑一聲：“誰最開始不都這樣說？”
空氣凝滯一瞬。
不遠處的安德魯察覺兩人的異狀，趕緊跑過來，找了個理由把亞曆克斯拖走。黎墨垂下眼皮，黑眸看不清情緒。
他好像有點衝動了。
她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說話，是不是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等了一會沒等到蘇染開口，黎墨下意識想說點什麼，抬眼就看到蘇染伸了個懶腰，如釋重負笑道：
“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拒絕。”
他微頓，定定看著她沒有接話。蘇染不以為意，聽輕快的音樂聲再度響起，她棕眸一亮，興致勃勃問道：
“跳舞嗎？”
雖然台下的亞曆克斯風趣幽默，但她跟亞曆克斯終歸是剛認識，跳舞這種貼身活動還是有些放不開。
她沒跳盡興，現在聽到音樂，又起了跳舞的念頭。
黎墨似在沉思，蘇染見狀，體貼笑笑：“要是不想跳的話我叫……”
“跳。”
黎墨向她伸出手，聲音如初融冰雪，仍有些冷，卻不凍人。
她一愣，看他桃花眼微揚，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不遠處的琉璃燈火倒映入黑眸中，如流光婉轉，漂亮到讓她晃神。
蘇染回過神來，突然感覺臉頰發熱。
幸好廣場光線昏暗，他應該看不出她的不對勁。
下一個音樂節點響起，蘇染將手放到他掌心，兩人隨即滑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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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妮緩步上前，將掉在一旁的鏽金錘拎到肩上，鏽金錘自空中掄過，在紀韶希身上落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