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看傻子的感覺隔著防彈麵具都能溢出來，藍鐸低笑一聲，餘光瞄見空中有幾個小黑點，正色道：
聽遠處有直升飛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響，聲音突然正經。
“來了。”
天空中的小點慢慢清晰，能看出是幾架直升飛機的輪廓。一群人頓時站得筆直，等直升飛機在不遠處的空地落下，顧惜月便上前迎接。
合照上的女子五官同她極為相似，但算不上一模一樣，年紀看起來比她更小些。
她站在門口，等到另一邊的黎墨出聲才回過神來，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紊亂。
這女的是誰？為什麼跟她這樣相像？
她抬腿往回走，回來時神情已經恢複自然。
黎墨躺在床上，瞳孔渙散更厲害，麵容倒是沒之前這麼紅了。
應該是藥效發揮作用，又見不到她回來，強忍著困意在等她。
見她重新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黎墨蹙起眉頭，小聲抱怨道：
“你去哪裏了，這麼久才回來？”
蘇染笑笑：“我去找廚房了，你房間有點大，一開始沒找到在哪，就耽誤了會時間。”
這要是平常，黎墨肯定是不會信的，但現在……
黎墨眼皮垂下又撩，桃花眸泛紅帶著水光，一看就是困到不行了，更沒有辦法去思考蘇染是不是騙人的。
他打了個哈欠，將被子蓋好後翻身背對她。
“我先睡了。”
聲音低到聽不清，囑咐的話語模糊不清。“你要是回去的話……門在那邊，直接……下樓。”
“好。”
均勻的呼吸聲在對話結束後隱約傳來，蘇染坐在椅子上，垂眸思考剛才看到的照片。
稍不注意便過了半小時，床上的人忽然轉過來，雙手微抬，伸完懶腰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蘇染一頓，見黎墨打完哈欠後睜開眼，看到她後愣了下。
“你怎麼……還在這？”
他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房間裏開著空調，不可能是窩熱的。蘇染伸手過去，輕輕靠在他額頭上。
發燙的額頭驟然觸到冰涼，黎墨微微眯眼，下意識往前靠了下，蘇染已經收回手，在自己額頭上放了放比對溫度。
還在發燒。
確實，也不大可能半小時就退燒。
發現黎墨幽幽看她，蘇染一愣，笑道：“怎麼啦？”
黎墨收回目光，不高興撇嘴：“好熱，想喝水。”
她起身：“哦，那我去給你倒……”
“冰箱裏有可樂，你去拿。”
正準備去倒溫白開的蘇染：？
蘇染收回邁出去的腳，重新又坐了下來，長腿交疊，姿態優雅笑道：“啥都沒有，隻能喝白開水。”
黎墨氣鼓鼓看她，黑眸泛著水霧，一臉哀怨：“你趁我生病，欺負我。”
蘇染：？
果然，跟生病的人是不能講道理的。
蘇染懶得再說，直接起身去倒水，將杯子遞過去，一副“你不喝也沒有別的”模樣。
黎墨氣鼓鼓看她，最後還是接過杯子，喝完後放回床邊，被子一撩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