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月又問了蘇染幾句，諸如兩人好到什麼程度，是否知道對方現在在哪裏。
蘇染的個人資料是造假的，相關回答也事先排演過。她和藍鐸是去年一同工作認識的朋友，但沒這麼熟，這次過來也是因為藍鐸說有份工作能賺很多錢，隻是會辛苦些。
溫謙雨雙腿交疊，手撐住側顏，神情平靜道：
“有沒有可能，你們說的那個人隻是想找個人做障眼法，真正的同伴另有其人？”
顧惜月一愣，綻放宛若花朵的笑：“這到真有可能。”
她轉身欲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囑咐他道：
“冷藏室臨時出了些事，裏邊的藥劑可能不能用了。你把研發組的成員叫起來，通宵再趕製一份藥劑。”
溫謙雨皺眉，又提了一遍之前的意見。
“這個藥性不夠穩定，隻成功了一次就當著人的麵實驗，萬一出事了，我們誰都承擔不起。”
“我在，能有什麼事？”
顧惜月說完便帶著手下向大門走，背對著溫謙雨揮了下手。
“抓緊，隻有不到六個小時了。”
一群人離開研發室，溫謙雨打電話給其他人，掛掉電話後看了眼監控。
“今天可能要通宵工作，辛苦你了。”
他其實不需要通宵，但考慮到顧惜月還在搜查同夥，很有可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後再回來找蘇染的麻煩。
蘇染一愣，話說得很含蓄：“資料不是……”
“我其實不大靠那個，藥劑配方都在我腦子裏。”
溫謙雨斯文笑笑，聲音壓得極低。
“但，你的目的，我會幫你達到的。”
研發室的大門唰地一聲打開，幾名身穿白大褂的科學家走進來，看到蘇染離溫謙雨如此近，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溫謙雨笑著解釋道：“前麵我自己熬夜，安保部給我配了個人負責安全。”
幾人關心的顯然不是這個點。“組長你又熬夜啦？”
“還以為他們好心了點，半夜還要派人監視，真無聊。”
“好啦，反正也沒什麼。”
幾人說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位置，蘇染撓頭，拿著槍剛要往外走，溫謙雨叫住她。
“在角落待著吧。”
他笑道：“今晚很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可以幫忙。”
這不過是借口，他希望她能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讓他放心些。
蘇染也不想出去，他這樣開口了，蘇染順水推舟點頭，走到旁邊的角落待著，沒多久便走了神。
藍鐸應該是出事了，好消息是從顧惜月摸人皮麵具邊緣的手法來看，他們應該沒發現藍鐸的身份，隻是懷疑蘇染帶人皮麵具罷了。
藥劑也毀掉了，行動算是成功。接下來，隻能靠她見機行事了。
直到天際微亮，溫謙雨把最後一支藥劑放入機器當中，看頂上綠燈亮起，顯示製作成功。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起身往外走，出去前同溫謙雨笑道：
“組長，我們回去了。”
“嗯。”
“組長早點回去休息，別忙太久了，我們可知道你通宵沒睡的！”
科研組成員的年紀都比溫謙雨大，但從表情語氣來看都很尊重溫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