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臉色慘白,勉強擠出一抹苦笑,“我知道。這都是命,緣分盡了,便過去了。”
時生見她麵色平靜,心裏也安心了些。
金鳳迅速地將兩封信收好,擦幹了眼淚,很快便從這些兒女情長中擺脫出來。
她調整好心情,問時生道,“春華與夏蓮也是公子的人?”
時生微微頷首,“我也是在仵作驗屍過後才知道她們是我的人,我手底下的人比較多,並不是每個都認識。”
金鳳點了點頭。
時生道,“如今京城裏很亂,陛下苦心經營的局麵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打破。你說的對,阿詩的背後有人在暗中推動著。不過已經無法查清了,因為在昨天晚上,她服毒自盡了。”
“怎麼會?”金鳳低呼了一聲,立刻從常生的刺激中恢複過來。她皺眉道,“大牢裏邊不都有守衛嗎?關進去之前都要搜身了呀。”
時生笑了笑,“毒被藏在你不能想到的地方。”
看著金鳳清澈的目光,時生忽然又覺得跟她講這些,似乎有些太過殘忍,不過眼下局勢如此,也隻能硬著心腸說下去了。
“阿詩的毒被她均勻的塗在了頭發上,騙過了我們的看守,如果我們能及時將她的頭發都剃去,或許還有救,可惜我們沒有發覺,那毒素便透過頭發被她完吸收。所以在昨天晚上,她便毒發身亡了。”
“她怎麼會想到這種方式?”
金鳳實在無法將這樣殘忍的自殺方式與那個看起來很是單純的年輕姑娘聯係在一起。
時生低笑了一聲,“她當然不簡單,這個是個冒牌貨,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混載了當年的平氏夫人身邊。真正的阿詩恐怕早就死了。”
“難道是易容術?”
時生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你當易容術是爛大街的小把戲嗎?真正的易容術隻有我手下的那幾個人能純熟的使用,其他人根本就無法掌握。這人恐怕是的確與阿詩長得相似吧。”
金鳳搖了搖頭,“看來,孫大人的確是從來沒注意過她,否則怎麼會分不清真假呢?”
見她還要說,時生擺手打斷了,“先別說,先聽我說。我剛才說過,陛下苦心經營的局麵,被某些人暗中破壞了。目前懷疑的人主要有二皇子。”
見金鳳點頭,時生繼續說下去,“錢家和孫家的聯姻顯然是沒辦法了,那麼太子的地位又會重新變得微妙起來,而二皇子手下有很多人手。早就覬覦帝位,遲早會動起手來。不過他並不是最要命的。”
金鳳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您更擔心的是誰?是淑儀公主嗎?”
從他表明了與常生的關係開始,金鳳心裏便在懷疑這事兒。
果然,時生微微頷首,“淑儀公主也是個隱患。不過,我更擔心的是梁王一係,先別說話。”時生再次在金鳳說話前粗暴的打斷了,自顧自的說下去,“梁王看起來光風霽月的一個人,一直都是沒有野心的樣子,但是我不信,這麼些年他與公主聯係挺緊密的,與各方的關係都還不錯,雖然在大朝會的時候,一直在裝壁花,不過我一直覺得此人心機深沉,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而且我們調查的好幾起案子背後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金鳳瞅著時生換氣的功夫,麻溜的就插了一句,“哪些案子?”
“許府的案子還記得吧,就是碧蓮和許公子謀害許敬宗的案子。”見金鳳點頭,時生接著說,“我們曾調查過,蒂蓮的父親是當年太醫院院正之子,徐家人突然在窮鄉避壤安家,本身就有很多疑點。就這樣,許敬宗還是找到他們,還勾結匪患殺人放火,背後的原因肯定不簡單。案子了結後,我調查過許敬宗的書房,卻沒有發現半點與當年的大火相關的內容。”
金鳳皺眉道,“定是被人刻意隱藏了。要麼是他故意將那部分的內容處理掉了,或者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取走了那部分的資料。”
時生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接著說,“後來我便順著徐院正當年在太醫院的記錄調查了一番,先帝爺駕崩不久,薛太妃便查出了有兩個月的身孕。而後便一直是有徐院正親自照料。許敬宗作為皇帝的心腹,一直盯著徐院正一家不放,必然是有它的理由。”
金鳳順著他的話想了下去,隻覺得一個驚天陰謀似乎在腦中發酵開來,她不由得身子一顫,脫口問道,“你是說皇家血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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