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婁曉娥的記憶裏,季希年早就死了,昨天婁母才再次證明過。
一個死人,怎麼會來看自己呢,除非自己是在做夢。
“果然是在做夢,季叔叔已經死了,他怎麼會來看我呢。
如果這是夢,那就讓我永遠不要醒來,一直做下去。”
婁曉娥的話讓婁母感到了萬箭穿心的痛苦,還是箭箭暴擊的那種。
剛才隻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這下是真的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乖女兒,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你開開門,開門看看就知道了。”
“不開,開了就醒了。”
婁曉娥這次更是直接母女同心,帶起了哭腔。
一個傷心的女人的腦回路,是很難理解,很難帶入的。
婁曉娥用什麼樣的不等式計算,得出了開門等於夢醒不得而知。
但她就是不願起床開門,這點是一個事實。
季希年又沒有從係統那裏搞來超能力,超強聽力什麼的,完全沒有。
因此在樓下雙手捂住水杯,坐在壁火爐旁暖身子的他,對此一無所知。
婁曉娥在婁家哭,秦淮茹此時也在賈家哭。
她在為洗傻柱的衣服哭泣。
她不是嫌棄這衣服,沾染了夜壺裏的髒東西太髒,恰恰相反,她巴不得髒點。
要是髒點,賈張氏也就不會盯上這衣服了。
現在多是買布自己做,布的顏色也不會太豔,很多顏色都是男女通用。
傻柱衣服改小點,賈張氏還真能穿,看到這有點髒的新衣服,她立刻就打起了主意。
“媽,這我洗衣服,直接把衣服洗沒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您說您要傻柱新棉襖裏的棉花也就算了,大不了我拿點舊的破的置換下。
可你讓我給他說,他讓我洗的衣服,我直接洗沒有了,我怎麼和他解釋啊!”
麵對賈張氏的無理要求,秦淮茹也是眼淚汪汪的,淚水在眼裏直打轉。
洗棉襖棉褲,偷點棉花也就算了。
傻柱把髒衣服送到了賈家給她洗,這還能把衣服給洗沒啊,這也太難為人了。
“讓別人家的女人給他洗衣服,這像話麼!
我不管,他把衣服送到咱家門口了,那我就是認為給咱家了。
我們家都多少年沒添新衣服了,縫紉機買來淨幫別人家做衣服了。
我上次添新衣服,還是你們結婚時,正好要過年了,我也該置辦個新衣服了。
這老衣服裏的棉花用的時間太久了,都不保暖了。
這傻柱的新棉襖新棉褲,拿來改改尺寸,做件新的給我穿,還能有多餘的。
這多餘的布料和棉花,咱家再添上點,棒梗也能多個新上衣。
你要是不想讓我過個好年,那你也別想過年了!”
“那您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麵對婆婆賈張氏這惡狠狠的目光,秦淮茹再次慫了。
“想辦法是你的事,大年三十那天,我要有新衣服穿。”
見秦淮茹同意了,撂下了一句話後,賈張氏就回被窩躺屍去了。
她的亡靈召喚術沒練成呢,還需多參悟參悟。
賈張氏走了,獨留秦淮茹一人暗自垂淚。
這晚上還債的事沒解決,又多了個任務,這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