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這檔子事，許大茂名義上的女兒，會被走關係城市戶口。
但現在糧食緊缺，多一個戶口，糧食就緊張一分，他家關係不夠硬，也就不行了。
但這對他家也沒什麼大影響，明麵上合法家底厚實，暗地裏的更厚。
副食品大幅度下滑，但主食上和之前差不多。
傻柱在食堂，正常情況下，一家就兩個人，也能吃的飽。
剩下一個寬裕的就是季希年了。
在這年景裏，一個四合院院子裏，一兩百個人，幾十戶人家。
能從中挑出五家過的不錯，吃喝不愁的，算是很有實力的四合院了。
即使排除季希年這個該去住大院的，秦淮茹的這個四合院，條件也不差。
賈家的條件在院裏不是最差的，但眾所周知，賈家從不把她當賈家人。
兩天才吃一頓幹的，其它三頓清湯寡水的，還要產奶養孩子。
秦淮茹是有望爭奪，大院裏過的最慘的那個人的。
為了從季希年這裏獲得糧食，秦淮茹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差直接撲通跪地上了。
看這個架勢，要是再不同意，她也就差不多要這樣幹了。
至於為什麼有傻柱在，秦淮茹還過的這麼慘，那這裏麵的原因可就多了去了。
隻能說來自傻柱的援助是有的，但起到的效果不大。
“行了，行了，看你這麼可憐，今天就借給你一張粗糧餅，隻是……”
聽到季希年願意借，秦淮茹連忙拿出自己的籌碼，隻是這聲音可就小了很多。
畢竟下麵的話見不得人啊！
“季叔，你給我一張餅，我陪你一次，不，兩次！”
秦淮茹這自詡豐厚的條件，卻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聽的季希年臉頓時就冷下來了。
“我看起來是這種好色的人？”
這話說的，季希年自己都覺得不符合事實，但緊接著又給補了一句。
“好吧，我是有那麼點大眾男人本色，但我這人是有底線的。
當初的還債方式，你威脅我借你錢，我都沒拿借款威脅你。
以人化債，那也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你覺得我會在你這快餓死的時候，拿糧食威脅你？
你嘴裏的我，跟那些逼良為娼的有什麼區別。
要是你眼裏的我是這樣的，那我還是保點名譽吧。
你走吧，糧食我不借了。”
“別啊，季叔，您大人有大量，我錯了，您別往心裏去。
你看我這破嘴，該打，啪。”
人餓到了極點，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那種一直挨餓，肚子裏空虛，胃不斷傳來需求的感覺是真難受。
秦淮茹下手也是狠，打的這一下，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本就因挨餓不好看的臉，這下更難看了。
都說借了，季希年也不打算繼續為難她，轉身從飯桌上的籃子裏，拿了張玉米餅給秦淮茹。
不給白麵，是她不配。
去鄉下轉一圈，保證每天一頓飯，哪怕是一半粗糧一半樹皮，黃花大閨女隨你挑。
還是帶回來，任你騎來任你打，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那種。
當然，僅限於一般顏值。
高顏值什麼時候都占便宜，此時此刻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