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仲~”愛黛把骨節捏得哢嚓作響,“我覺得你是在床上躺太久皮癢癢了,需要給你鬆動一下筋骨。”
閻仲立刻露出一副怕死的表情,認慫地縮了縮脖子:“別,別,早上趙護士、張護士、李小姐和吳醫生剛給我鬆過,已經夠了,不需要了。”
愛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趙護士、張護士、李小姐和吳醫生哪有我專業呢?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手勁特大。”說完,她對著閻仲陰惻惻地笑了,擼起袖子就撲了過去。
閻仲見勢不妙,當機立斷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首飾盒虔誠地奉上:“這個送你。”
愛黛鬥雞眼地看著已經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首飾盒,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什麼東西?”
“我特地叫人幫你去求的護身手鏈,遇到危險的時候搖一搖,能夠化險為夷。”
愛黛撇撇嘴,站直身子,放下袖子,從閻仲手上接過首飾盒迫不及待地就要打開,但看到閻仲正在盯著自己瞧,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得太世俗,便是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模樣將首飾盒十分不在意地塞進口袋,又十分不在意地道:“行,那我就收下了,就當作是這段時間陪護的工資。”說著,她的步子已經不自覺地開始往外挪,“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語畢,她快速地走出了房間,剛關上病房的門就急不可耐地從口袋裏掏出首飾盒打開,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
本以為按照閻仲一頓飯能吃掉幾十萬的生活作風和經濟實力,送給她的不是黃金就是白金而且還是鑲滿鑽石拿出去隨便一當就能換來陽明山一套別墅的手鏈,結果,愛黛卻隻看到了一個用紅繩子穿起來的金鈴鐺:“嗯......”愛黛的嘴角一個勁地抽抽,心裏頓時有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憤憤地合上首飾盒,愛黛特失落地將盒子塞回了口袋,抬腿就走,可走了幾步,她又遲疑著停住了,躊躇間,她還是拿出盒子取出手鏈,戴在了手腕上。像是量身定做一般,剛剛好的大小。她舉起手,將那鈴鐺放在燈光下瞧了瞧,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金子做的鈴鐺,沒有花紋,拇指指甲蓋大小,硬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大概就是這鈴鐺看上去應該是有些年代了,鈴身依稀能夠看到一些劃痕。
這麼一個普通的小玩意真的能在關鍵時候幫她化險為夷嗎?愛黛有些懷疑地想著,不自覺開始晃動那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
鈴鐺隨著愛黛手部的晃動發出一陣清脆的輕響。
幾乎在同時,在與愛黛一門之隔的病房裏亦響起了一陣悅耳動人鈴鐺聲。
叮鈴鈴......叮鈴鈴......
閻仲抬手,看著腕上用僅用一根紅繩拴住的金鈴鐺,它像是受到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規則地晃動著,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心滿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