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也是直笑：“有我外孫在，你孫子啊……沒戲！”
而終身不娶的劉院長，也隻有羨慕的份。
不是羨慕兩人有孫子輩，而是羨慕他們有機會拐回家一個這麼有才華的孫媳婦。
聶辭是第一次被長輩這樣圍在一起花式誇，早就笑得臉僵了，心裏是一陣一陣地汗顏。
她都懷疑他們說的是她嗎？
她真有他們說得那麼好嗎？
用餐時，趙飛才解釋道，實在是因為劉院長是她的大齡粉絲，好幾次都在他麵前念叨她了，尤其是聶辭前幾天出車禍，明明可以得救，卻還是義無反顧選擇回頭救同伴！他們這些老一輩的文藝工作者，都很欣賞這種有正義感又有擔當的後輩。
聽說她在帝都後，趙飛馬上通過經紀人約她。
聶辭連連說：“我其實沒做什麼，救人也不過就是下意識地反應。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趙飛聽罷卻是笑著直搖頭，“小姑娘啊，還是太年輕。”
劉院長也道：“我是做醫生的，醫院可以說是最能影射人性的地方。事實上，在生死麵前，大多都會像你救的那位小姐一樣——求生才是本能。”
虞鳳這時忙說：“對了，老劉，你給我這外孫媳婦把把脈。她在水裏泡了那麼久，別泡出毛病來。”接著又對聶辭道：“劉院長可是帝都首屈一指的中醫大拿！尋常人想掛他的診，排隊需要半年起步。”
劉院長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誇張了，誇張了。三個月，是有的。”
“對對對。”趙飛也說：“讓老劉給你號個脈。”
聶辭想說不用，自己現在好得很，但架不住三位長輩的熱情。索性伸出手，權當哄他們高興了。
劉院長起初還是微笑著的，可手搭上她的脈搏後，笑容漸漸消失。
聶辭見狀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雖說她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問題，能吃能睡的，唯一的問題也是太能吃太能睡。
虞鳳看他那樣也急了：“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劉院長慢慢放下手，看向聶辭的眼神有些惋惜。
聶辭：“……”
不帶這麼嚇人的！
“呃……”劉院長為難地抬手推推眼鏡，“這事及聶小姐的隱私……”
隱私？
聶辭更糊塗了，不過她沒什麼顧慮，反正她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沒事，您就說吧。”
虞鳳也催著：“這裏又沒有外人，咱們三個還信不過誰？”
趙飛點頭：“沒錯，有什麼問題也剛好可以一塊商量。”扭頭又安慰聶辭：“你別害怕，他們做醫生的就是這麼嚴謹，不代表真的有事。”
聶辭感激地笑下，視線還是鎖住劉院長。
劉院長沉吟片刻，也是想到這裏沒外人，才說道：“聶小姐氣血虧、肝氣鬱結……”
虞鳳打斷他：“你就直接說她怎麼了。”
“是啊老劉，你也知道我們是外行。”
聶辭被這氣氛搞得，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劉院長，我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沒有沒有，那倒沒有。”劉院長無奈，隻好說：“聶小姐的體質，極難受孕，也就是我們中醫說的不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