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動作一滯。
“既然結果已經是這樣了，還是要試著接受。帝都這邊有很多權威，我想努力看看。”
聶辭努力要將語氣說得自然，但聲音還是掩不住有絲顫抖。
她緊緊握著杯子，視線壓低。
“……好，約了幾點？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這點小事我一個人還是可以的。”聶辭故作輕鬆地跟他笑笑，“而且，你現在這麼忙，專心你的事就好，我自己會搞定的。”
“不行，你……”
紀衡手機響起，他看一眼，然後接起來：“賈肅……”
紀衡隨即皺起眉，臉色變得陰沉，周遭的氣流也仿佛受到壓迫。
“等著，我現在過去。”
他放下手機，“我有急事，要去公司。”
“好，你去吧。”
聶辭幫他去拿外套，送他到門口。
紀衡倏爾又停下。
他回過頭，略帶些懲罰性地捏住她的臉頰，“跟我保證，我不在的時候，別擅自做任何決定！”
“哎喲～好疼～”她想要推開他，“知道啦～”
可他不撒手，“是保證。”
“好好好，我保證！保證總行了吧？”
“嗯。”
他這才算滿意，鬆開手，又在她唇上吻了下，“把早餐吃完，剛才吃得太少了。”
聶辭目送他離開，再坐回到餐桌前，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約見醫生，是她昨晚想通後的決定。
人嘛，總得向前看，走一步算一步，不能自怨自艾。
下午，聶辭如約去見了醫生。
檢查很快，得出的結論也跟之前的大同小異，不過醫生是個會開導人的，不斷在給她信心，讓她積極地配合治療。
稍晚些，她又見了中醫，拿回家一大包湯藥。
晚上，紀衡打來電話說有事要晚些回來，剛好方琰約了她見麵。
帝都的酒吧一條街，當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聶辭找到方琰時，她正在吧台興奮地直拍雙手，“哈哈，好厲害啊，再變一個再變一個嘛～”
對麵，坐著兩個帥哥，其中一個正在給她表演魔術。
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哄小女生的把戲，可方琰好像很吃他這套，被哄得十分開心。
聶辭無奈歎息，走上前便拉過她：“怎麼喝了這麼多？”
“啊，小辭，你來了！”
方琰趕緊抱住她，又不忘跟新認識的朋友介紹，“這是我姐妹！是不是很漂亮？”
對麵兩個年輕帥哥看到聶辭後，明顯更感興趣了。
“小姐，來酒吧玩還戴著墨鏡啊？”
“嗬嗬，這是哪位豪門千金？還是在線出逃的小嬌妻啊？”
聶辭沒理他們的搭訕，拉過方琰皺眉問道：“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喝酒？”
她在電話裏就聽出方琰心情不好，這才馬上趕了過來。
“我啊～我跟你說啊，我失戀了！這麼開心的事，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她一開心，又喝了一杯。
“失戀？”聶辭不解地問：“你跟哪個戀了啊？我怎麼不知道？”
雖說方琰一直都有在跟帥哥約會，可她也拎得清，從來不會認真的。
“等等！不會還是……衛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