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幫幫阿寧,幫幫阿寧。”
看著趴在地上的阿寧,我竟然有點心疼起來,輕聲開口詢問道“為什要幫你?”
“我,我……”
阿寧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半天吐不出幾個字來。
“不行就別說了,不要擋在本尊麵前,礙著本尊的眼。”
蕭清寒有點不耐煩,揮了揮衣袖幻化出兩張椅子,眼神示意我坐下來。
我拉著蕭清寒的衣袖,輕輕扯了幾下:“再等等吧,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蕭清寒坐下冷冷哼了一聲後,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等待著阿寧的下文。
“請大人幫我!”
這句話阿寧憋了很久,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來。
我長呼了一口氣道:“那你得先說出來才行。”
蕭清寒用手攪起一縷垂在胸前的發絲,漫不經心的道:“幫你?憑什麼?”
阿寧有點急了,猛地一下抬起了頭,兩個血窟窿不停地留著鮮血:“大人,我願意貢獻一切隻要您能幫我。”
蕭清寒低垂這眼瞼,連一個眼神都不給阿寧:“你有什麼值得貢獻的?除了一個破碎的靈魂,你還剩下什麼?”
阿寧的抿起嘴唇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對啊,我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一個破碎的靈魂,我什麼都沒有了!”
隻是她臉上的裂紋突然變大了,不肖一會兒就是滿臉鮮血,我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降低了,連被蕭清寒一直把玩的綠蘿都凍得皺起了葉子。我見狀推了一把蕭清寒,警告他別再刺激阿寧
蕭清寒不為所動,勾起嘴角沉聲道:“你認為,你憑什麼和本尊談條件?”
我覺得如果再不阻止阿寧的話,不光綠蘿會被凍死,連我都會被凍出個好歹來。
看著阿寧痛苦的樣子,我有點氣憤的對蕭清寒到:“不能幫她,至少等她說明情況好嗎?”
蕭清寒放下了手裏的發絲,抬頭對著阿寧道:“說吧,如果本尊心情好了,說不定會幫你。”
“謝謝你,雲小姐。”
阿寧的情況似乎穩定了些,臉上的裂紋漸漸縮小,兩個血窟窿也不再往下流血。
周圍的溫度終於恢複了正常,我微笑的看向阿寧:“沒事,不用謝”
阿寧抬著頭對著浴室的方向,對蕭清寒道:“大人,您能跟我過來嗎?”
不知在一旁等了許久,蕭清寒還是不為所動,我見狀扯住了蕭清寒寬大的衣袖朝阿寧笑了笑道:“你上前帶路吧,我們跟著你。”
阿寧點頭,然後就飄到了浴室裏,我疑惑皺眉跟了上去。
阿寧浮在浴室上方,停頓了很長時間才緩緩開口:“我被困在這裏很久了,一直都出不去。直到你們到了這裏幾天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凝聚出實體,而且漸漸不會懼怕外麵的陽光。”
我抬頭看著阿寧問道:“你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
阿寧想了一會兒後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變這個樣子。”
蕭清寒抱著手斜依在牆壁上,斜睨這眼睛哼笑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讓本尊怎麼幫你?”
阿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了頭來:“對,對了,我之前為了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刻意在每天晚上嚇其他租客,他們一定會知道。還有,還有我男朋友,他這麼長時間沒看見我一定會擔心的,可是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但是一提到她的男朋友又像泄了氣似的低下了頭。
我搖了搖頭,撇了一下嘴角道:“難怪這裏房租那麼低,感情是你在作祟啊。不過其他租客都搬走了,要怎麼聯係他們呢?”
蕭清寒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頭頂:“笨,那房主不是還在麼?”
“對啊,我們可以去問問房東大叔。”
我瞪了一眼蕭清寒,忽略掉腦殼上的痛感,勢在必得的朝他挑了挑眉,算了看在他提供主意的份上放過他。
等安頓好阿寧,天空已經泛出了魚肚白,我困得實在受不了,但為了查清楚阿寧的事隻好坐在沙發上淺眠,原本是想拉著蕭清寒一起的,但是蕭清寒打著修煉的借口匆匆鑽進了黑石頭,我翻了個白眼,閉目養神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打電話給房東大叔,打了幾次都沒有人接,我看了眼手機,輕笑,我堅持不懈的繼續撥打不相信他會不接。
不知打到第幾個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房東大叔語氣不耐的道:“打什麼打,大清早的還在睡覺呢!”
我把電話拿遠了點,捂住聽筒清了清嗓子,然後道:“大叔,我是想來和你商量一下房子的事,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我聽見那頭似乎還有女人的聲音,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這次他倒沒讓我久等,馬上就回話了。
“誒,誒,雲小姐對吧,不用過來找我,我現在就去你家。”
聽到這句話,我微笑的掛斷了電話,倒了杯茶水等待房東大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