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寒冷笑著看向呂至一,眉眼間盡是不屑。他揮了揮寬大的衣袖將阿寧喚了回來,阿寧臉上盡是鮮血,看得讓人心疼。
“呂至一,到此為止吧。”說完,蕭清寒就伸手指向了呂至一,隻見一絲亮線快速飛向呂至一的眉心,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清寒隨後將一旁的阿寧收了起來,轉身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我有點疑惑,難道事情處理完了麼?
“本尊找到了有用的東西,我們走吧。”
我看了眼在那裏愣著不動的呂至一,皺著眉跟上蕭清寒。
待回到公寓,我抓住蕭清寒的胳膊迫不及待的想向他了解情況,蕭清寒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雙手環抱在胸前緩緩地開了口。
“本尊從呂至一的記憶力提取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包括他幾次提及的老道,不過他現在恐怕已經神誌不清了吧。”
“呂至一既然早就存有那樣的心思,難不成他心裏變、態?”對於這件事我還是有點想不透,那呂至一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你還不是太笨嘛,可以說是變、態到極致了。”蕭清寒伸手點了點我的我的額頭,眼角含笑的看著我。
我臉色發燙,躲避蕭清寒的目光,將頭撇到了一邊。
蕭清寒沉聲道:“呂至一不僅殺害了高小寧,還有他的父母。”
“那他也太變、態了吧,連自己的父母都能殺害,他還有良心麼?”
生活到底給他帶來多大的打擊才導致他的心智不正常?人心居然能可怕成這樣。
“嗯,在他離開村子的時候,家裏因為貧窮無法供他繼續讀書,村裏的人集資想讓他出去,他爸摔傷了腿,他媽準備那這個錢救命。哼,沒想到他竟然起了殺心,一把柴刀殺死了兩個人,還對外宣稱他們夫妻倆去了外地打工。”
蕭清寒隨手拿出了一個瓷盞,裏麵的茶香不停的向外擴散,我不禁沉醉在了其中。
我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氣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蕭清寒放下手裏的瓷盞,冷笑道:“哼,自幼如此,虐殺的動物不計其數,你可知他家房子裏為何一片烏煙瘴氣?”
我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他家院子裏全是貓狗的屍體,貓狗本就具有靈性,被殺了沒有超度過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煞氣,日子若是再長點,那呂至一怕是活不成,也好該讓他受受牢獄之災。”
聽到牢獄之災,我猛地想起了我還有錄得音頻,是時候送給程警官了。正準備打電話,蕭清寒就阻止了我。
我皺著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快放開,我要把錄音給程警官。”
“你待本尊處理一下不行麼?這麼急急慥慥的幹甚?本尊可不想其他人知道本尊的存在。”說完,蕭清寒就把我的手機奪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幾秒鍾之後就將手機還給了我。
我沒有再等待,急忙打了電話給程警官,程警官一聽說我有錄音,激動的差點摔了電話,提醒我保護好錄音,到時候會在法庭上用到它。
我長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終於解決了,隻是阿寧,她該怎麼辦?
一想到阿寧,我剛剛興奮的心情就消失了,我低著聲音問道:“蕭清寒,阿寧,她該怎麼辦?”
蕭清寒遞給我一杯茶水,輕聲安慰:“她的事,本尊早有安排,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那個老道,好端端的怎麼擺了個聚陰陣出來!”
也對,呂至一的目的是讓阿寧永不超生,而聚陰陣呢,是讓阿寧靈魂不散,以至於修煉出惡靈,這二者之間差距太大,不得不讓人多想。
沒過多久,我又接到了程警官的電話,據說他們趕到別墅的時候,呂至一已經神誌不清了,而那個富家千金也因為吞服安眠藥過度搶救無效死亡。程警官他們在呂至一的書櫃裏找到阿寧的眼珠,還有他的殺人計劃,一環扣一環讓人心驚膽戰。
還有他的日記本,每一天幾乎都是活在黑暗裏,他將周圍的人都視為敵人,別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卻以為別人要傷害他,盡管他幼時的經曆很讓人同情,但我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他沒有理由殺害任何一個生命。
我的心情有點抑鬱,蕭清寒見狀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個奇怪的玉佩來放在我的手上。
我驚訝的看著手上的玉佩,朝蕭清寒看了過去。蕭清寒笑了笑,輕聲道:“諾,本尊的傳家寶,心裏難受的時候握緊它默念本尊的名字,本尊就會出現。”
“不是有黑石頭麼?還送這個幹嗎?”我心髒突突的不停跳動著,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我就是抓不住。
“本尊可不想待在那黑石頭裏,換個地方待著會舒服點。”蕭清寒漫不經心的說著,但是我的狂跳的心髒一下子就恢複了正常。
傳家寶?我有點不相信,如果是傳家寶的話,他怎麼能輕易給別人?
“好了,本尊查到那老道的位置了,一起過去吧,今日本尊非得知道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