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祈年是個大老粗,昨晚你受累了
她剛穿過來,就是有千般的賺錢手段,一時間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希望在上山能碰一下運氣。
一路上,宋元溪最想要的野雞野鴨沒碰到,倒是意外撿了幾塊鬆茸。
行至溪邊,河溪岸邊長了一片醉魚草。
這種草搗碎扔河裏可以使魚蝦麻醉,是古人用來捕魚的利器。
宋元溪彎腰采了一大把醉魚草。
三伏天剛過不久,溪邊的醉魚草沒有高樹遮擋,即使靠近水源,但在暴曬之下,難免有些葉子被曬得枯幹枯幹的。
宋元溪望著手中的醉魚草,忽然心念一動。
隻見她手上枯敗的醉魚草在頃刻間緩慢舒展,重綻生機。
褪去枯黃的殘敗之姿,變得通體青翠,再不見半點枯枝敗葉。
宋元溪有個不能說的秘密。
她前世嬰兒時期被遺棄時,身上帶著一塊通體翠綠的玉手鐲。
長大後,為避免遺失,她便將手鐲戴在手腕上。
半年前,一次上山采草藥,從山上滾落下來,玉手鐲摔碎了。
碎片刺入手腕,流了不少血。
從那之後,她就多了個金手指。
但凡經過她手的東西,隻要她願意都能達到分解提純的功能。
前世,宋元溪所在的孤兒院院長是個老中醫。
院長經常帶著他們采藥換錢。
她耳濡目染,從小就對中醫感興趣。
大學報的中醫專業,畢業後進入一家中草藥美容品牌研究中心。
平日裏除了做研究,就是下鄉采草藥。
兩個月前,借助這個金手指,她自主研發了一款祛斑膏。
一麵市,銷量暴漲。
她身為最大的功臣得了不菲的獎金,轉頭就在京市買了套拎包入住的精裝房。
誰知就在她摩拳擦掌準備大展宏圖時穿書了。
這狗日的賊老天!
宋元溪將提純的醉草魚搗碎,連著汁水一起扔進溪裏。
提純後的醉魚草麻醉功能十分給力。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漸漸有被麻醉的魚翻著肚皮在水麵上掙紮漂浮。
宋元溪趁機抓了兩條五六斤重的草魚。
除此之外,還有兩隻比臉大的大青蟹和一些拇指大的河蝦。
下山時,在緩坡地背陽處發現了一小片七年生的三七。
宋元溪毫不客氣全都給拔了。
原主的記憶中,兩三裏遠的鎮上有家衛生院收購中草藥。
品相越好,價格越高。
雖然最期待的雞鴨沒有,但這一趟收獲也不少。
踏著夕陽餘暉回到了家中,她剛把東西背進廚房。
沈媽後腳就拎著隻拔得光溜溜的雞進來。
宋元溪扭頭就對上了那隻死不瞑目的雞。
她腦海中瞬間就閃過十幾種雞的吃法,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抬頭就對上了沈媽閃躲的眼神。
原主嫁過來至今一個多月,婆媳倆幹過好幾場架,鬧得十分不愉快。
沈媽性子溫和卻也要強,陡然向兒媳示弱,不免有些扭捏。
跟沈媽掰手腕的是原主,不是她宋元溪,所以自然問道:“……您這是?”
宋元溪自從進了孤兒院,爸媽這倆詞從此就跟她絕緣。
麵對這麼個陌生人,她還真喊不出來。
沈媽沒留意這個,而是下意識鬆了口氣。
相比原主惡聲惡氣的死老太婆,宋元溪態度友好得讓她又驚又喜。
她把雞往宋元溪跟前遞了遞,脫口道:
“元溪,祈年是個大老粗,又正值血氣方剛,難免粗野了些,你昨晚受累了,這是我養了兩年的老母雞,最是滋補,特意殺了給你補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