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我們陳家的種,哈哈哈!”老爸笑得很開心,我一想到王曉潔說小寶是她的兒子,我就開心不起來。
“喝的是母乳還是奶粉?”老爸問。
我隨口回答:“奶粉!”
老爸又問:“奶粉呢?”
我哪裏敢告訴老爸,小寶這一個月以來,喝的都是雞血。
我隻能搪塞道:“沒帶回來!”
老爸皺眉道:“沒帶奶粉回來?!你這粗心孩子,小寶這麼小,萬一餓著他怎麼辦?”
“沒事,他不餓,我出門時候喂飽了他的,他還沒醒呢,你就讓他好好睡覺吧!”我把小寶托付給老爸,轉身上了車,急急忙忙往二叔家裏趕去。
二叔的老屋在一條坑坑窪窪的村路盡頭,是一幢破舊的老房子。
我發現研究這種學問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不管身上有沒有錢,都喜歡居住在又破又舊的地方,難道搞這種事情還需要找靈感嗎?
汽車在路邊停下,我抱著老婆,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二叔家裏跑去。
老婆的身體冷得跟冰塊似的,我的懷裏仿佛抱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大冰塊。
一路跑到二叔家門口,這是一幢二層樓高的舊房子。
門口還有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此刻還沒到傍晚,但二叔家裏卻是鐵將軍守門。
我湊近一看,鐵門上麵還貼著一張告示:“陳大師有事外出,近幾日關門歇業!”
啥玩意兒?!
陳大師外出?
二叔出門去了?
老天爺,你他媽是故意折磨我的吧?
我去找陳老太爺,結果陳老太爺昨晚死了!
我來找二叔,結果二叔關門外出,幾日都不回家,什麼個意思?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看著老婆死在自己的懷裏嗎?
“去你媽的!”
我按耐不住內心的火氣,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捶打著鐵門:“有沒有人?!到底有沒有人?!我幹你二大爺!”
我把鐵門捶得咣咣作響,鐵鏽撲簌簌地往下掉,老子有種要把這鐵門拆了的衝動。
這時候,屋子裏突然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什麼人在外麵又吵又鬧?!”
我猛地一怔,隨即大喜,屋裏有人!
裏屋大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約莫二十多歲,生得膚白貌美,大長腿,小蠻腰,一頭黑瀑披肩,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裙,凸顯出婀娜的身段,就像一朵俏然挺立的水仙。
雖然打扮簡單,但卻掩藏不住那種天生的美麗。
我的心裏一陣恍惚,二叔家裏怎麼藏了這樣一個大美女?
難道二叔在外麵混得風生水起,也學人家包養起了小三?
我爸今年六十,二叔至少也是五十出頭,這個女人不過二十多歲,不可能是二叔的老婆對不對?
好你個二叔,行啊,居然帶著個小三,回到鄉下金屋藏嬌來了。
不對,這是破屋藏嬌!
那女人走到鐵門後麵,隨風帶來一縷幽香。
我更加看清楚了女人的模樣,長得著實漂亮,而且很有少數民族的那種異域風情,也不知道二叔是不是從哪個大山村寨裏“拐騙”回來的。
“你是誰啊?怎麼在門口又叫又罵的,真沒素質!”女人翻了翻白眼,感覺有種想噴我一口唾沫的衝動。
“陳大師!快開門,我找陳大師!”我急切地拍打著鐵門。
“你是眼瞎還是不識字啊?告示上麵黑紙白字寫得清清楚楚,陳大師出門去了,這段時間都不在家,有什麼事兒等陳大師回來再說吧!”女人冷冷瞥了我一眼,轉身往裏屋走去。
“二叔!二叔!!”我是真急了,扯著嗓子大喊。
眼見老婆都熬不過今日,還怎麼等到二叔回來?
那女人站定腳步,回頭罵了我一句:“你腦子有病吧?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嗎?居然叫我二叔?我跟你說,像你這樣的人,叫我二奶奶都沒用!”
“陳大師是我二叔!是我親二叔!!”我大聲說。
“二叔?!”女人疑惑地上下打量我:“陳大師是你親二叔?那……你叫什麼名字?”
“陳平!我叫陳平!”我趕緊回答。
“陳平?!你就是陳平?!”
女人走回鐵門後麵,隔著鐵門近距離打量我,那眼神就像要剝光我的衣服。
半晌,女人輕輕哦了一聲:“原來你就是我爹口中,那個不中用的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