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火,殘陽如血.
比火還滾燙的是熱血,比血還紅的是眼睛.一個渾身充滿了熱血的血紅血紅的眼睛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不管一個人的血有多熱,眼睛有多血紅,他始終還是一個人.但他是一個可怕的人,這個人就是劉劍輝.
他正騎著馬朝無門客棧飛馳過來!他的馬趕得很急,急到眾人一眨眼的時候就到了客棧!
“給我一個上好的房間,再來八壇上好的女兒紅和七斤牛肉三斤豬腳兩壺茶”劉劍輝的人剛落馬,人也跟著到了櫃台前.
掌櫃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約摸四五十歲,左眼用被一塊黑布蒙著,另一隻眼睛看起來空蕩蕩的像沒有眼珠,但仔細一看,眼珠子又像凸出來了,再仔細一看,還是在眼眶裏,外加一個高到鷹鉤鼻子消瘦的臉:“圓小三,帶這位客官上七零七號房”
“是”應聲而到的是一個個頭不高年級約摸十五六歲的小孩童.圓圓的臉蛋尖尖的下巴,有些討人喜歡:“客官請跟我來”
劉劍輝看到這個圓小三,眼睛裏的怒火似乎減少了些許.他環顧了四周,感到這裏的人都怪怪的,具體哪裏怪又說不出來.
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但他沒在意,跟著圓小三上去了.
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這裏哪來的七樓?既然沒有七樓又哪來的七零七號房?
圓小三就在四樓停住了,他開啟了一扇門,門上果然寫著七零七:“客官,到了,裏麵請,您要的酒菜一會就會有人端上了,您如果還有其他的吩咐請叫我,如果沒有其他的小的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圓小三說完就要走下去了.
“慢著!”劉劍輝拉住圓小三的手,發現他的手好冷,在這種熱的天氣裏,這麼冷的手的確是少見:“這裏明明是四樓,為何偏偏要叫七零七”
他的腦袋還沒有昏到連幾層樓都分不清的地步.
“客官聽過牛大腸這個名字嗎?”圓小三笑眯眯地問道.
“牛大腸是誰?”劉劍輝問.
“牛大腸自然是人不是牛的大腸了”圓小三笑道.
“你不是想告訴我既然一個人可以叫牛大腸為何四樓就不能叫七零七了吧?”劉劍輝也笑道.
“客官如果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圓小三還是笑道.
“哈,掌櫃的請到你這樣機靈的小孩子,實在是他的運氣”劉劍輝道.
“客官您說小的機靈,那小的卻之不恭,那您說小的是小孩子,小的就...”圓小三悠悠道.
“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幾十歲了吧?”劉劍輝又笑道.
“這次客官您說錯了,小的前天剛滿一百三十二歲”圓小三笑道.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劉劍輝的嘴差點張得比牛嘴大了.這個看起來最多不超過十六歲的小毛孩竟然說有一百三十幾歲,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活到一百歲的?這樣的話說出來有誰信?
“我知道您不信,您一定是新來的,您大概不知道吧,我們這裏的人每個都是活...”圓小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你怎麼老是改不了這長舌頭的好習慣,是不是想把舌頭變短一點才舒暢?”
圓小三吐了吐舌頭,朝劉劍輝做了個怪相,趕緊溜了.
劉劍輝搖了搖頭歎了歎氣:“現在的年輕人,大泡也不怕把舌頭吹腫”
這個房子除了名字叫七零七之外,好像裏麵沒有什麼跟七有關的,門上沒有刷油漆,床上也是,隻要是木頭的地方都是沒有刷油漆.真的有些特別有些奇怪.
但他這個時候沒有想這些,他往床上一躺,差一點就被彈起來了,這個看起來都是木板的床居然這麼好的彈跳力!
他用手按了按,的確是木頭做的,為何彈力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