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漆黑如墨的情況下,忽然的耳邊好像聽到在某個隱秘的角落傳出來奇怪的聲音,著讓本就相信鬼神的我頓時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不過為了再次證實一下剛剛的不是幻覺,我表現的跟沒聽到一樣,還是一副剛剛從身體僵硬放鬆下來的樣子,正困難的用手抓起柴火仍在篝火上。
別看我動作神情都看不出異樣,其實我正幾乎豎起耳朵來聆聽,而專注的目標正是落言跟蘭欣的帳篷,那個位於我們整個營地最邊緣,最靠近黑暗處的帳篷此時隻能隱隱的看到個大概的輪廓,篝火的光亮還不足以照亮整個營地,很自然的有些盲點,而落言她們的帳篷恰好就處在盲點之中。
“哢嚓”
幾不可聞,即使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荒野之中也容易讓人忽略過去。
如果我不是刻意的去聆聽,如果我不是早就了解到,每每放鬆警惕認為自己安全的時候恰恰是最不安全的時候的話,那我肯定會錯過這次的聲響!
不過我沒有馬上采取什麼行動,而是接著扔完柴火打算做站起來活動下身體的機會私四下的大量了一下整個營地。
不算金龍公司那一隊的帳篷,我們一共有四頂帳篷,除了張教授跟那個隨行照顧他的那個眼鏡兄的之外都各自占據了一個邊角,隻是眾星捧月一般的把張教授放在了中間。
這麼做其實也是有所考慮的,當初蘭欣提出來這麼搭建之後大家都沒有異議,因為我們都知道在這麼個荒郊野嶺的,不知有多少莫名的危險,我們一行人中張教授的歲數最大,身體也最不好,理所應當的把他保護起來。
而篝火的位置就在屬於我跟胖子的帳篷中間,最靠近森林邊緣的位置,本來這麼做是為了把來自於幽暗的森林中的危險擋在營地之外,可此時看來卻有著弊端,因為這個角度看過去,張教授的帳篷恰好擋住了篝火的光線,落言她們的帳篷此時正在完全的黑暗之中。
雖然怎麼看蘭欣都表現的跟個女強人似得好像有兩把刷子,甚至在白天的時候,布吉開道疲憊之後蘭欣還代替他揮舞了很長時間的開山刀,這讓我跟胖子都小小的驚奇了一把。
可畢竟蘭欣跟落言兩個人都是女人,雖然我也承認現如今的社會不應該在存在著性別歧視了,可我又不得不承認,在某些地方或領域,女人還是處於絕對的劣勢的,最簡單的證明就是女人的紅細胞隻是男人的四成,而紅細胞直接影響的就是體力運動能力還有反應速度……
結果當我想到有個未知的東西就匍匐隱逸在她們兩個女人的帳篷後麵的時候,心也不自覺的提了起來。
曾經有個我十分百分不願意見到或是提起的人跟我說過,當你麵對強敵的時候,不光要掌控自己這一方的各種信息跟能力,還要把自己放到敵對一方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已經記不起來那個令人生厭的人是在什麼情況下跟我說的這句話,不過此時在麵對危險的時候我不自覺的就把自己轉換到了那個在帳篷後的東西的角度上去了。
我試了大概一分鍾之後就不得不放棄了,因為我對敵人的了解實在太少了,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人是鬼,當然一般人肯定盼著是人,畢竟能喘氣的人總比鬼怪來的好對付些,是人就有弱點,可我最盼望的還是碰到鬼了,因為對付人可能我很外行,可對付鬼……我也是外行,不過我可是有法寶的人!
我除了看起來正式的工作是有編製的人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公務員,地府在人間的公務員!
我知道有很多人到死了都沒有進入到組織裏,可我能肯定的是隻要我死了那就算找到組織了!為啥?地府裏那可都是咋的同僚同事啊!說不定我下去的時候馬上就能弄個頭目啥的當當!
想到這裏我忽然的勇氣倍增,如果是人……那沒說的我發現之後馬上就大吼大叫把這些年積攢的吃奶得勁兒都用出來,等大家都醒過來之後還愁收拾不了他,如果是鬼那就更簡單了,我手裏的法寶不是吃醋的!而且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我大喊或是動手失敗,被人家KO了,那也不怕正好我就接著機會提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