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女人,還是練家子,千雪想起了一個人,“他是不是穿著黑色衣服?”
丁易瞪大眼睛愣了好幾秒,“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他?”
千雪搖搖頭,然後把在太子的東宮裏,被人推下水池,揭掉花鈿的事都丁易說了一遍。
“金琰說,那個人叫和風,是個術士。”
“術士……”丁易對這兩個字產生了興趣,記憶倒回到幾個月前,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歸憶崗時,葉家的人正在江裏撈人,葉老太婆說起過,叫他們去歸憶崗找人的就是一個術士。”
那天,千雪的精神完全崩潰了,丁易心理素質比她好,在千雪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他已經在暗暗觀察葉家的人了,所以葉夫人的那句話他留意到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術士不隻和風一個,葉家丟了女兒,無計可施之下去找術士指點迷津是非常正常的。但千雪總感覺當中的巧合多了一點。如果指點葉家的人去歸憶崗找人的果真是和風,那是不是可以說,從歸憶崗開始,那個和風就一直暗地裏追蹤著他們。
丁易和千雪一起想到了這一點,駭然地麵麵相覷了一下。他和丁易隻是這個世界的意外闖入者,何德何能,讓一個能隨手甩出一千兩黃金,能隨意進出東宮的術士惦記著!
千雪跟丁易最後商定,等過幾天她搬回葉府的時候,問問葉夫人,指點他們去歸憶崗找人的是不是就是和風。
再半個月就是千雪和金琰的婚期,她得從葉府出嫁,金琰說,等看過了這個月歸憶崗的海市蜃樓再搬回去。
而此時,太子金玨也在禦書房召見東襄王宗政柏龍。
太子坐在書案前,手邊擱著幾本奏折。這幾個月裏,幾個南方的州史頻頻上京活動,意圖已經顯而易見。四大議政王換屆在即,那些有點競爭資本的諸候,一個個都按捺不住了。而宗政柏龍之外的三大議政王,為了尋找卸任後的利益代理人,也顧不得老臉,拋出了橄欖枝,引誘幾個頗有實力的年青州史拜倒在自己門下。
在這最關鍵的三年,這場權力的“暗奪”已經白熱化到不要臉皮的“明爭”了。反正各使各的招數,隻要不觸動既得者的利益,沒人會管你使的手段有多上不得台麵。
太子是毫無異議的未來北方權力集大成者,對南方權力的風起雲湧,他貌似是冷眼旁觀著,其實也是暗暗捏著一把汗。四大議政王,尤其是東襄王,一直是曆代皇帝權力上的競爭對手,如果下一任的東襄王比他強,就意味著他這個皇帝名存實亡。南方的諸候甚至有能力設立長老院,廢黜皇帝。
他不會讓一個有實力的東襄王上台,他不會讓祖宗的基業毀在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