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深應是剛洗過澡,麥色肌膚上還掛著水珠,薑亦不自覺地瞥了一眼,望到了他小腹位置清晰的人魚線。水珠滾過人魚線的位置,一直滴落至下,勾勒出謝蘊深精壯的腰身。
“不好意思。”薑亦立刻轉過身去,然而她一下子沒想起來自己腳上的傷,疼得差點摔倒。
下一秒,謝蘊深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手臂上傳來的力量讓薑亦渾身都抖了一下。
“我剛才敲了門了,你沒聽見。”
“你有什麼事?”謝蘊深的口氣很不好,薑亦明白,在他眼中她一個三年前那個爬上他的床,同時又拍下視頻的心機女。
她抽出自己的手臂:“謝先生,請問您能讓人幫我買一張電話卡嗎?我想同我朋友報個平安。”
薑亦三年沒有聯係她唯一的朋友溫雯了。
“所以你的手機連電話卡都沒有。”謝蘊深看著她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山頂洞人。
薑亦苦笑:“我說過,宋靳年是在囚禁我。如果有電話卡,我三年前就可以聯係到你,或者報警,不是嗎?”
謝蘊深沒有拒絕:“明天。”
“好,謝謝。”
這一整晚薑亦都睡得不安穩,她擔心孩子,又因為認床睡不好。
第二天早上天都沒亮她就起來了,心想著給謝蘊深做一頓早餐作為報答。
她下樓到了廚房,在廚房裏麵搗鼓了一個小時,利用現存的一些材料做了一些早餐。
謝蘊深有晨跑的習慣,因此也很早起床。
當他下樓準備出去晨跑時,看到了從廚房裏端著早餐走出來的薑亦。
薑亦穿著圍裙,一臉難為情地看著謝蘊深:“不好意思,我沒打招呼就進了廚房。我想著作為感謝,給你做了一頓早餐。”
謝蘊深掃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韭菜盒子,白粥,還有……幾條油炸鍋的奇奇怪怪的魚?
“哪裏來的魚幹?“謝蘊深最討厭吃魚,家裏從來沒有魚幹這種東西的存在。
薑亦愣了一下,意識到他說的是魚幹是什麼。
“哦,你說這個。這個是海馬。”薑亦把這盤炸過的海馬放到了桌上,“我把海馬處理幹淨了,下油鍋炸了一下,下麵鋪了點包菜絲,應該挺好吃的。”
“哪裏來的海馬?”謝蘊深聽著薑亦的描述就已經食欲全無,並且表情十分嫌棄。
薑亦苦笑不得:“在廚房的冰箱裏找到的。是一個禮盒。我想,應該是給你吃的吧……所以我就拿來做了。你不喜歡嗎?”
謝蘊深的眸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記起來了,這個禮盒是他的朋友陸有責送的。
薑亦給他盛了一碗粥:“這個禮盒是朋友送的吧?你朋友也懂中醫嗎?”
薑亦三年前是一名中醫藥大學的研究生,隻是學業未成便被薑柏山送去作為桃色交易的籌碼了。
“海馬是中藥?”謝蘊深皺眉,陸有責搞什麼鬼?“是啊,還是……對那方麵挺有效的中藥呢。還有韭菜也是。我昨天看謝先生你好像臉色不好,的確需要補一補。”薑亦笑道,她是的的確確想要感謝一下謝蘊深。
然而謝蘊深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你被關了三年是關傻了?”
“恩?“薑亦原本心思便單純,在遇到謝蘊深之前二十幾年連戀愛都不曾談過。
她說的“補一補”,單純隻是“補一補”。
謝蘊深看著她這一張寫滿了疑惑的無辜臉,並不想跟她多說,闊步朝門口走去。
“哎?謝先生你不吃嗎?”
謝蘊深甚至都沒理會她,直接出門晨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