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一愣,看了傅宴禮一眼。

難道說,傅宴禮說的陪朋友一起吃飯,是謝蘊深的這位朋友嗎?

“阿誠。”傅宴禮的狀態比薑亦調整得快一些,朝男人招手。

“介紹一下,這是我在D國留學時候的同班同學,也是最好的哥們,謝蘊深。”男人指了指傅宴禮,“阿深,這是我跟你提過的,省人民的傅宴禮,人稱傅神,在心髒外科有一手。”

傅宴禮笑著搖頭:“沒有。”

謝蘊深和傅宴禮伸手握了握手,隨機看向薑亦:“這是薑亦。”

薑亦點了點頭,跟著眾人走了進去。

謝蘊深並沒有跟別人介紹她是誰,隻是隨口介紹了一句名字,也不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走進包廂後,謝蘊深替薑亦拉開了椅子,行為紳士。

薑亦卻覺得謝蘊深半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裝的。

“小姐,請問您要喝茶還是白開水?”服務員上前來詢問薑亦。

“茶吧。”

謝蘊深瞥了一眼薑亦:“你晚上不是睡不好?還喝茶?”

一句話落地,不僅是薑亦愣了一下,傅宴禮也是。

這樣曖昧的一句話,可能謝蘊深隻是隨口說,但是在旁人聽起來實在是太奇怪。

晚上,睡不好。

那不是一起睡覺的人才會知道的事情嗎?

傅宴禮看了兩人一眼,放下了菜單問道:“小亦,你和謝先生是朋友?”

一句“小亦”,讓謝蘊深原本拿著茶杯的手也停頓了一下。

兩人很顯然是認識。

薑亦含笑,點了點頭:“嗯。”

“你們認識?”謝蘊深問的是薑亦。

薑亦又點了點頭:“嗯,宴禮是我在孤兒院就認識的哥哥,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

“這麼巧。”那位叫林誠的醫生笑著說道,“那就好辦了,阿深這次找到我,不僅僅是要我幫你安排D國入學醫學院的事情,還有就是請宴禮,幫你兒子看病。”

薑亦一愣,看病?

她恍然大悟,傅宴禮是心髒外科的。

她看向了謝蘊深,目光有些呆呆的,她沒有想到謝蘊深竟然會記著遲遲的病……

謝蘊深沒有看她,冷然對傅宴禮說道:“傅醫生,孩子是法洛四聯症,具體資料為i已經發給阿誠。麻煩您有空的時候過目。既然你和薑亦是朋友,你可以直接聯係她商討孩子的病情。”

他說得不鹹不淡。

傅宴禮點頭,但是卻很吃驚。

“小亦,你有孩子了?多大了?”傅宴禮記得,林誠給他看的病曆上,寫的是四歲的孩子。

薑亦怎麼會有一個四歲的孩子?

孩子的父親是誰?

傅宴禮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謝蘊深。但是很顯然謝蘊深和薑亦並不是男女朋友或者是夫妻關係。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給人的感覺稱得上冷漠,陌生。

“四歲。男孩,小時候做過心髒手術了,隻是現在恢複得不好,經常犯病。他還有肺動脈高壓,問題很棘手。”

薑亦自己也是學醫的,知道遲遲的問題有多大。

傅宴禮垂眸:“原來你經曆了這麼多。”

言語裏的心疼落入了謝蘊深的耳中,他微微壓了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