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滾!”
“……”
近百村民齊聲高呼,手中的鋤頭、扁擔一舉一沉,宛如戰場上甲胄兵士手中的矛槍長戟齊齊揮舞,煞有震懾之勢!
石盤村的村民不由得加快了離開的步伐,一來是怕被追上來挨打,二來實在是太過丟人,何金元眼巴巴的望著陳宇,可見這個年輕的小村長臉上決絕得毫無半點可商量的餘地,他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歎氣甩頭,狼狽而走。
小崗村的村民又是一陣高呼,極逞勝利之威風!
吳國斌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會計小王心中的陰鬱更是一掃而光,崇拜的望著陳宇說道:“陳村長,還好您回來得及時啊,要不然石盤村的那幫家夥真要爬到我們腦袋上來拉屎了,憋屈死人了!”
“人嘛,都是兩隻肩膀扛顆腦袋,咱憑什麼讓他們給欺負了?”陳宇桀驁一笑,回頭望向吳國斌問道,“大斌哥,沒放人進墓過吧?”
吳國斌鏗鏘回答道:“沒有,我一直帶著鄉親們守在這兒,誰也沒有放進去過!”
“幹得漂亮,辛苦了!”陳宇給了吳國斌一個肯定的眼色,然後回頭望向眾村民說道,“走吧鄉親們,咱們也去看看這將軍古墓到底長啥樣兒,不過墓穴內情況不明,空間狹小,不能一下子進去這麼多人,挑十來個代表吧,咱們先進去看看!”
吳國斌挑了十來個眼明手快的青壯代表,跟在陳宇身後,準備進墓。
剛才的火拚,何金元為什麼突然間舉手投降,吳國斌對此心存疑惑,於是湊到陳宇身邊,悄悄問道:“小宇,你之前給何金元都說什麼了?”
陳宇竊竊一笑道:“他之前和黃大風在福滿樓的談話錄音,我還留著!”
吳國斌頓時恍然大悟,指著陳宇笑道:“你呀你,真是太壞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兒呢?”
“你呀,還是太老實了……對付這種陰損的人,就要用這種陰損的辦法!”
“受教了受教了,我的陳大村長!”
兩人相視大笑,讓小崗村的其他村民實在是有些看不懂。
臨下墓洞,陳宇突然停下了步子,轉頭望向旁邊的一處灌木叢,朗聲笑道:“顧頭不顧腚的家夥,都看見你了,還躲什麼躲?”
眾人隨之望去,隻見那處灌木叢中藏匿著一個人影,看不見腦袋和身子,隻有一個渾圓的肥腚露在外麵,還一扭一扭的,實在是有些滑稽可笑,剛才陳宇直言點明,這家夥終於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一臉的尷尬,正是前幾日受聘於肖虎一夥人的盜墓向導,號稱西南四省摸金界泰山北鬥級的大人物,袁奇山。
“嘿嘿……”袁奇山尷尬的笑著向陳宇走來,熱情的打招呼道,“賢侄……哦不,賢弟……哎呀,哥哥,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被一個挨邊五十歲的老爺們兒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陳宇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想笑,輕輕挑眉問道:“袁老師,咋滴,還惦記著我們小崗村的將軍古墓呢?”
陳宇此言一出,小崗村的村民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鋤頭扁擔,頗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沒有沒有,哥哥,你千萬別誤會!”袁奇山忙不迭的擺手道,“當時我也是受了肖虎那幫人的脅迫,才助紂為虐的,還望哥哥見諒個!”
陳宇頷首一笑,指向旁邊的灌木叢問道:“那敢問袁老師,剛才偷偷摸摸的躲在那兒,是要幹嘛呢?”
袁奇山扭捏道:“將軍古墓現世,難免有些技癢!”
“嗯?”陳宇陡然提升了音調。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袁奇山趕緊解釋道,“鄙人素來仰慕陳八爺當年的無雙風采,奈何一直無緣得見,當然,能夠結識哥哥您,那也是平生幸事,這座將軍古墓雖算不上驚天巨墓,但裏麵卻透著古怪,所有陪葬物品,一出墓門頃刻沙化,鄙人才疏學淺,回去琢磨了幾日也不得要領,所以才回來準備再探古墓,跟哥哥您請教一二!”
“當真?”陳宇玩味的笑問道,“該不是潛回來給某些人當偵察哨的吧?”
“哥哥,萬萬不是啊!”袁奇山當即指天立誓道,“我袁奇山以我陰德盟誓,我這次回來跟肖虎那幫人沒有半點關係,純碎就是為了‘學術研究’啊,我袁奇山雖說算不上摸金界的泰山北鬥,但好歹也是聲名在外的專業人士,遇上解不開的墓,實在是想搞懂,否則飯吃不香,覺睡不著,心裏鬧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