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
顧清水愣了一下,頓時意識到袁奇山言語之中的譏諷之意,當即一聲冷哼道,“我顧清水今天要是打不開這門,那簡直就白瞎了我在江湖上混的這麼多年,更是讓你袁奇山看了笑話!”
誠然,顧清水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否則也投不到徐森的帳下,隻見他站在墓門之側,雙眉緊皺的思忖了片刻,然後就大膽的伸手在墓門右側的石盤上幾次左右轉動,最後毅然決然的按了下去。
“哐當!”
兩扇巨大的石門鬆動,抖落一陣塵土,徐徐的向兩邊打開,一個碩大的空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就是那梁姓將軍的墓室了,空間上比小崗村的齊姓將軍古墓還要大上一點兒,不過裏麵的陳設布置卻是差不多的,四周的石壁之上皆是精美的浮雕壁畫,刻畫的乃是將軍生前的幾場經典戰役,墓室的左右兩側分別陳列著一些兵器和旗幟,陪葬物品少之又少,在這個級別的古墓中算是簡葬了。
不過無論陳宇還是徐森,都不是為了那些尋常的陪葬金銀而來的,他們看重的是那棺槨裏的玉石印章!
兩人幾乎同時向那墓室正前方的巨大石棺看去,石棺方方正正,上麵沒有太多的修飾,僅僅簡簡單單的刻畫了幾條紋路,用以銅綠填充,實在沒有什麼新奇,隻不過比較惹眼的是,那棺頭上飄著一張綢布,上麵好像還寫著文字,地上立著一杆大旗,外麵的空氣從墓口灌入形成微風,撩起旗旌,龍虎形象為邊紋,中央處書寫著大大的一個“梁”字,也不知道指的是那將軍的姓名還是國號!
徐森走向那石棺,揭過棺頭上的綢布,湊到眼前細細一看,口中輕輕念道:“龍騎下幽南,逆風拂蒼天,風雲湧我輩,萬戰骨成灰!”
“喏,想不到這梁將軍還是個詩人啊?”徐森牽起嘴角蔑然一笑,像扔垃圾一般的將那張綢布扔到了地上。
“徐總,切不可如此無禮!”袁奇山趕緊走上前去將地上的綢布撿了起來,好生擦拭道,“徐總,死者為大,哪怕是盜墓也不能過分冒犯!這首詩能放至於墓主人的棺頭之上,自然是意義非凡,而且從詩的內容上來看,應該是這位將軍的絕命詩,字裏行間無不充斥著一股強烈的怨憤與抱憾,也就是說這位將軍是含怨抱憾而死的,所謂怨憤化鬼,我們要是不慎重對待的話,這位將軍的棺材板兒怕是就要按不住了!”
“棺材板兒按不住了?咋的,他還要跳起來啊?”徐森不以為然的笑道,“袁老師啊,你就不要裝神弄鬼,危言聳聽了,我隻聽說過那些女的含怨而死,最後怨婦變成了怨鬼,可沒聽說過哪個男的會因怨化鬼啊,而且這墓主人可是位英雄蓋世的將軍,他要是都如此幽怨的話,那會不會太娘們兒了?”
徐森如此戲說玩鬧,可袁奇山卻不敢有半分玩笑,一臉鄭重的說道:“徐總,女子是為怨,男子是為憾,兩者的道理都是一樣的,女子抱怨而死容易化鬼,男子抱憾而死也同樣容易化鬼,而且這位將軍的憾事乃是國家天下,來得比女子的深閨幽怨要沉重得多,他一旦化鬼,可比你在電視上見過的女鬼要凶猛得多啊!”
梁將軍的這首絕命詩,別人或許很難深刻理解,但陳宇卻是理解得透徹,一來得益於他的語文成績從小就很好,剖析這種古詩詞向來都是拿手好戲,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聽陸朝歌說過這位梁將軍所處的時代背景,以及這四大護陵將軍甚至是龍穴巨墓的由來,恰恰與這首絕命詩能對應得上。
“龍騎”指的當然就是當時的皇帝梁興帝了,據陸朝歌野史考證所說,梁興帝當時兵敗如山倒,敵軍兵臨城下,他親自攜卷著半國財富出逃,以圖留給後世東山再起……等等,“龍騎下幽南”,也就是說當時梁興帝出逃所去的地方就是“幽南”嗎?又或者是其他意思?
陳宇著重留意了下這兩個字,這很能就是尋找龍穴巨墓所在的珍貴線索,這種思維方式他還是從陸朝歌那兒學來的呢,尋找龍穴巨墓,不一定非就要從陰陽風水下手,有時候也需要另辟蹊徑,就像陸朝歌一樣,從野史古籍之中同樣能得知到四大護陵將軍的存在,消息來得比他們輕鬆多了。
至於這“幽南”二字所代表的究竟是一個地名,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陳宇想等回去之後再向陸朝歌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