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龍騰車會之後,陳宇便將陳建國送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傷勢並不算重,除了右腿有一處骨折之外,其餘地方並沒有什麼大礙,醫生開了藥,回家修養個把月應該就能痊愈了。
郭小凡的事情肯定還有下文,而陳宇對龍騰車會和郭家的勢力心裏都沒底,在這件事情處理幹淨之前,他可不能把自己的父母留在寧江市涉險,他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可要是陳建國和李秀英因此受到了什麼傷害,那可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於是當天他就安排人送二老去了海南度假。
至於讓陳八金當年的戰友們的子孫後代認領遺骸的事情,便由陳宇親自出麵主持大局。
第二天早上,寧江市仁和醫學研究院。
陳宇和陸遠山、陸朝歌以及幾位醫學專家早早的就等候於此,當年隨陳八金一起進墓遇難的六位戰友的子孫後代也陸續到達,這些人的資料和照片,陳宇已經從陳建國那兒接手了過來,雖然素未謀麵,但也不會出現認錯人、張冠李戴的尷尬局麵。
陳八金當年那些戰友們的子孫後代,陳宇自然是以叔伯兄弟相稱,熱情招待,而這些叔伯兄弟也禮數周全,雙方相處很是融洽。
當年的摸金校尉團雖然風光一時,但各個成員都沒有留下什麼殷實的家當,別說是普通的隊員了,就連陳八金這個摸金校尉團的團長走的時候,家裏的條件也非常一般,這麼十多年過去了,這些隊員的子孫後代沒有再繼承“祖業”,而是融入到了各個行業之中,沒有拚出個大富大貴,但也沒有窮困潦倒,生活得倒也平淡,跟普通的家庭沒什麼兩樣。
陳宇跟這些叔伯兄弟把話當年,聊著陳八金他們那時候的傳奇經曆,可謂是相談甚歡,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早上九點鍾,該是正式比對DNA的時候了,一輛加長版的黑色悍馬卻姍姍來遲,其實這輛悍馬在寧江市是很有名的,不少人都知道那就是巨泰礦業老總郭慶龍的座駕。
陳宇雖然不認識這輛悍馬,但也知道那應該是郭衝名的兒子郭慶龍來了。
既然陳宇的老爸陳建國知道郭衝名其人,那當年摸金校尉團的其他隊員的兒子自然對郭衝名也是有所耳聞的,甚至有的還親眼見過,郭衝名這人當年與摸金校尉團的關係,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對郭衝名的兒子郭慶龍,他們天然的就沒什麼好感。
威風凜凜的加長版悍馬緩緩停下,司機率先下車,點頭哈腰的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不像陳宇想象中的那麼大腹便便如同一個暴發戶一般,反而很是有品位的穿了一身戶外休閑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資深的戶外運動愛好者。
郭慶龍下車之後,在人群中淡淡的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陳宇的身上:“你就是陳宇?”
陳宇不卑不亢道:“是我!”
郭慶龍的神色依舊平淡道:“你昨天把我兒子甩出了車外,搞得進了醫院?”
陳宇依舊還是那兩個字的回答:“是我!”
郭慶龍伸出手來指了指陳宇說道:“這事兒我回頭再跟你算賬,今天我是來認領我父親遺骸的,如果對比屬實,算你大功一件,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一碼歸一碼,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但這並不影響我弄殘你為我的兒子報仇,開始吧!”
陳宇笑笑道:“你兒子跟你還真是像啊,動不動就喜歡拿錢砸人,既然你這麼有錢,那就先去把鑒定費交了吧,我們可不搞義務鑒定!”
“有意思,很久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了!”郭慶龍笑了笑,然後向自己的司機使了個眼色,這種跑腿兒的事情自然就由司機去辦了。
那七具焦屍在之前做研究的時候,就已經提取過了DNA的樣本,並進行了編號,現在就隻需要提取這些直係後代的DNA進行比對就行了,醫學研究院的護士抽取了這些直係後代的血液,拿進了實驗室進行化驗,眾人便在等候區靜候最終的比對結果。
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那七具焦屍很可能就是當年的摸金校尉團,但是在最終的比對結果出來之前,陳宇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事兒關係到陳八金的遺願,而且也是他對陳八金的承諾,如果比對成功,那麼就能揭開當年摸金校尉團的全軍覆沒之謎,可要是比對失敗的話,陳宇可真就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尋當年的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