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子們小崗村的地盤兒,讓你們來了嗎?
陳宇一邊羞憤的跟著楊紅山暫避,一邊暗自腦補“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土匪場景,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戲虐的呼喊:“陳村長,怎麼一聽我們的聲兒就跑啊?怕我吃了你啊?”
這是巨泰礦業集團的老總郭慶龍的聲音。
陳宇陡然停住腳步,轉過了身去:“誰跑了?”
“那你這是在幹什麼呢?”郭慶龍笑盈盈的說道,“你放心,你弄傷我兒子郭小凡的事情,現在我還不急著找你算賬,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找你報仇的事情,自然還得小凡他親自動手,要是我這個老爹幫他把什麼都擺平了,他心裏的那口惡氣也出不了!”
“你想讓郭小凡親自動手找我報仇啊?”陳宇笑了笑問道,“他現在出院了嗎?要還躺在病床上的話,我怕他不是我的對手啊!”
郭慶龍心中一怒,臉上卻還是保持著笑意道:“不急不急,你做好心理準備,小凡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等他先出院了再說吧!”陳宇攤了攤手,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
“好啊,等他出院的時候,就是你住院的時候!”郭慶龍臉上一直笑著,竭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說什麼等郭小凡出院之後再親自動手報仇,那隻不過是給自己現在的不作為找個體麵的借口而已,所謂父債子償、子仇父報,當得知郭小凡進醫院的時候,他就恨不得立即將陳宇剁碎了喂狗,但牽扯出來一個龍穴巨墓,他就不得不暫時忍下這口怒氣。
原因很簡單,那座龍穴巨墓位於鐵牛崗,也就是小崗村境內,而陳宇好死不死偏偏就是小崗村的村長,這事兒就有些尷尬了。
巨泰礦業集團現在對那座龍穴巨墓的勘測和研究還隻是未經上報、沒有批準立項的私人行為,可如果那座龍穴巨墓裏真的蘊藏著什麼有價值的礦產,那麼想要開采就必須要有上麵的許可文件,這個節骨眼兒上最好不要出現什麼惡劣事件,否則對巨泰礦業集團的開采申報會有很大的影響,而且陳宇還是小崗村的村長,身份更是碰不得!
試想,巨泰礦業集團想要在小崗村境內開礦,那處理好與本地人的關係就是第一件要事,你上來就弄別人的村長,那接下來的事情還怎麼搞?
陳宇和郭慶龍在那兒唇槍舌劍、互撂狠話的時候,楊紅山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雖然不好意思奔跑起來,但腳步還是放得蠻快的,生怕身後就站著幾個地質學界的熟人,認出了他那瀟灑的背影。
郭慶龍自然也看見了正在溜走的楊紅山,他抬手指了指那個跟瀟灑二字沒有半毛錢關係的背影,衝著陳宇譏諷道:“我聽說你對那座龍穴巨墓的地質問題也很感興趣,最近幾天好像還找了個地質學專家在這山裏溜達,就是前麵那個家夥嗎?”
陳宇並不奇怪郭慶龍知道這些事兒,就像他也知道郭慶龍這段時間的動態一樣,彼此之間,誰還不會搞個調查工作啊?
對於郭慶龍的譏諷,陳宇隻是淡淡笑道:“關你屁事!”
說話的聲音很輕,口水卻噴得很遠,郭慶龍趕緊側身躲過,卻並沒有動怒,而是繼續指著那個背影奚落道:“你找的這人貌似不怎麼仗義啊,看見我們這麼多人圍著你,他卻自己往前溜了,難道他就不怕我們打你嗎?”
陳宇輕笑著回道:“因為他知道,我一個人就可以打你們這一群!”
郭慶龍挑了挑眉頭,知道跟陳宇鬥嘴討不到半分便宜,於是他就轉移了對象,輕輕的舉起了一隻手來,比劃成了一把手槍的形狀,朝著前麵楊紅山的背影,極盡奚落道:“前麵的人,給老子站住,再跑老子就開槍了!”
楊紅山的腳步輕快,先前還走得挺順溜,可一聽得背後的吼聲,頓時嚇得渾身一抖,趕緊就停下了腳步,甚至還高舉雙手喊道:“別開槍!有話好好說,千萬別開槍!”
這可不能怪楊紅山,當初在厄爾利亞塔紮山金礦的井道裏,他就被達達拉西姆部族士兵的槍口嚇得夠嗆,埋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現在一聽又有人在他的背後抬起了槍口,他的心裏怎能不怕?他都快嚇尿了!
巨泰礦業集團一行七八人笑得前俯後仰,其中的技術擔當夏侯東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看見同行出糗,他總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