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冷月淒星,整個醫院都是一片靜悄悄的。
夏侯東和周清怡兩口子被安排在了同一間特殊病房,房內除了他倆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病人。
走廊裏的燈光慘白淒清,病房門口有兩個真槍實彈的警察守著,隻不過熬不住越來越濃的困意,兩個警察一個躺在走廊裏的椅子上,一個靠在門口的牆壁上,都睡熟了。
病房在三樓,不算高,房間裏麵的窗戶大開,直臨樓底。淩晨兩三點鍾的時候,窗邊突然一聲錚響,一個三叉鉤穩穩的勾在了窗戶邊緣,不多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兒就從窗戶下麵爬了上來,身形矯健的跳入了病房之中,而兩張病床上的病人對此毫無察覺。
那夜行者謹慎的看了看門口,確定並無響動之後,這才從腰間拔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來,輕輕的一步步向靠窗的那張病床接近,用一柄刀悄無聲息的殺掉兩個正在熟睡之中的人,這對於一個職業的殺手而言,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走到那張病床邊上,殺手欣喜的發現,病床上的目標竟然是背對著他而睡的,這更加方便了他動手,他將手中的匕首伸了出去,準備來個完美的一刀封喉,然後再去解決另一張病床上的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殺手準備將病床上的目標一刀封喉的時候,病床上的那家夥竟突然動了,他仿似後腦勺上也長了眼睛似的,猛的一下子就轉過了身來,一把就準準的抓住了殺手那隻持刀的手腕,嚇得那殺手大哥差點兒就叫了出來。
不對,人不對!
雖然病房裏的燈光晦暗,但那殺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病床上的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他要殺的目標,這明顯就是警方的一個圈套!
病床上的人當然不是夏侯東,也不是周清怡,而是承繼了龍虎門老門主顧顧淩風渾身武學的陳宇!
“你丫的怎麼現在才來啊?老子都快等得睡著了!”陳宇的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扯著那殺手的手腕猛的往上一抖,那家夥持刀的手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軟噠噠的雞爪子,鋒利的匕首哐當落地。
“你他媽是誰啊?”殺手疼得麵目扭曲,掙紮著就想要逃走。
可陳宇怎麼會給他逃走的機會,當即從病床上翻身落地,雙手一擰,一隻膝蓋使勁兒的往下一壓,就將那殺手死死的按在了病床上。
另一張病床上的人也翻身起來了,當然也不會是夏侯東或者周清怡,而是刑警隊的隊長喬驍。
陳宇在製服了那殺手之後,得意的衝喬驍打了個響指道:“來,老婆,把這家夥給我拷上!”
喬驍被叫得一愣道:“你叫我什麼?”
“老婆啊!”陳宇一陣笑道,“我冒充的是夏侯東,你冒充的是周清怡,你當然也就是我老婆了!”
“滾犢子!”喬驍掏出手銬,一邊給那殺手上銬子一邊很不情願的說道,“那為什麼不是你冒充周清怡,我冒充夏侯東呢?”
聽著這兩人竟然還在爭論誰冒充誰的問題,殺手先生極其惱怒道:“你們他媽的竟然敢玩我?”
“玩你?你還不夠格兒!”陳宇一下子將那殺手摔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然後衝喬驍說道,“按計劃進行!”
喬驍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窗戶邊上,衝著樓下的空曠地帶就“砰砰”的放了兩槍,然後大聲喊道:“有殺手!別讓他跑了!”
很快,就有一隊警察從醫院中衝出,端著槍狂追,也不知道是在追什麼。
明明就被陳宇死死踩在腳下的殺手納悶兒的揚起了頭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喬驍從窗戶邊上轉過身來幽幽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們玩你嘛,現在你應該清楚你沒有這個資格了吧?我們要玩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後的指使者郭慶龍,如果你夠聰明的話,那麼歡迎你加入進來,我們一起去玩郭慶龍那丫的!”
“你們想讓我把郭總供出來?我……”殺手剛剛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頓時惱怒道,“你們詐我?”
喬驍卻是很平淡的說道:“我們詐你個屁啊,郭慶龍是幕後黑手這一點,我們不需要你來說,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證據!你現在所犯的罪也就是一個殺人未遂,並且用的還是刀不是槍,如果你配合我們警方行動,有立功表現的話,你的結果要輕鬆得多,可如果你拒不配合的話,輕則蹲一輩子大牢,重則直接吃槍子兒,你自己選吧!”
那殺手明顯意動道:“我要怎麼配合你們?”
喬驍說:“很簡單,告訴我們你得手了或者是失手了,該怎麼跟郭慶龍聯係?”
殺手縮著身子從身上掏出了一部手機來說道:“我隻能用這部手機跟他單線彙報,而且隻能短信通知他是否成功,電話根本就打不通,短信他也不會回複的,所以你們想通過我抓到郭慶龍,這很難!”
“難嗎?”陳宇攤了攤手道,“很快郭慶龍就會收到你失手並且從醫院逃離的消息,隻要你按照我們所說的去操作,我保證郭慶龍是會上鉤的!”
殺手雖然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做,但還是忙不迭的點頭道:“好,我跟你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