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注意到副掌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猛地恍然大悟,看來是得罪了副掌門,才落得這般悲傷的下場,那人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副掌門,是我話太多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弟子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一把鼻子一把淚,那叫一個辛酸,其他看到這一幕的弟子,都有點無言以對,當然他們心裏更多的是驚慌失措,這也不奇怪,副掌門施展出來的手段,已經到了他們聞風喪膽的地步,或者說,在副掌門麵前,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看到這弟子不停的道歉認錯,就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怎麼,你現在還有意見嗎?”副掌門輕描淡寫說道,隻是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可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樣,元嬰中期的絕頂高手,果然不同凡響,他們這些築基期的內門弟子,都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還好副掌門手下留情了,不然僅僅是元嬰中期的仙靈之氣威懾,都足夠這家夥七竅流血而亡。
“沒,沒有了。”那個內門弟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顯然他剛才經曆了死亡一般的折磨,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才想到,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也沒有人去反駁副掌門的話。
見到他乖巧的樣子,副掌門這才消消氣,他繼續娓娓道來,“看看這些年都把你們慣成什麼樣了,好像我們華元派就應該收留你們一樣,我在這裏再說一遍,華元派可不是什麼慈善所,你沒有能力,待不下去,就趁早離開,沒有找你們索要培養,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還以為華元派有義務培養你們這樣不上不下的修煉者一輩子啊?”
副掌門這話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重重地敲打在眾人心頭,他們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看來這副掌門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像他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內門弟子,早晚要被淘汰,這太打擊人了,不少人麵麵相覷,充滿了絕望和悲觀,如果華元派不收留他們,就這樣告老還鄉的話,未免太丟臉了,鄉親父老都希望他們能獲得一些成就,而不是這樣半途而廢。
當然沒有人敢和副掌門頂嘴,他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一般,這才第一輪比賽過去,副掌門就說出這些傷人的話,看來這不僅僅是他的意思,同樣是華元派高層的意思,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現在外邊的局麵都動蕩的不行,誰還顧得上普通內門弟子的培養啊,這次門派考核便是最好的門路。
副掌門凝視了一圈,不緊不慢說道,“你們可以多學學陸晨,看人家一個內門弟子,都能在這次門派比賽上嶄露頭角,你們吃了這麼多修煉資源,還比不過人家,哪有什麼狡辯的資格?”副掌門風輕雲淡說道,從他身上是無形的威力散發開來。
那些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內門弟子,現在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們可不是傻子,到了今天這一步,才明白什麼叫做現實,或許副掌門嘻嘻哈哈的時候很有和氣,但真正冷酷無情,卻是分外的陰森,不過經過副掌門這麼一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陸晨身上,這小子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啊。
他們不由得眨了眨嘴,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一股強烈的心理落差感,令他們無言以對,陸晨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副掌門,你這麼說太抬舉我了,其實我也沒多麼了不起,隻是尋常人努力一些,在他們休息的時候,我在努力,同樣他們努力的時候,我會加倍的努力,這樣心裏才過意的去。”陸晨一本正經說道,他的鄭重其事,讓人發自內心的佩服,倒是沒有什麼惡意。
副掌門一聽陸晨這麼說,就滿意點了點頭,“嗯,你這話我愛聽,以你的造化,這次拿下來門派考核前三名,應該沒啥問題吧。”副掌門不無試探說道,平心而論,他驚訝的發現,憑借著他元嬰中期的實力,居然無法看出來陸晨的深淺,這是一件駭然聽聞的事兒。
在修煉界中,一般情況,隻要實力有著絕對的壓製,就能輕而易舉看出來對方的深淺,現在這樣的局麵,就證明了一件事,陸晨從某種程度上,超出了這項規定,但是轉念一想,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陸晨體質特殊,有的人身體條件不同,無論有多大的實力差距,都不可能窺探出來深淺,這樣一想,副掌門心裏就好受很多,平心而論,他更希望相信第二種可能,陸晨這小子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憑什麼能抵擋住來自他的探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