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點頭,其實她對女子學堂教授的課業並不感興趣。隻是她知道,若不入女子學堂,她就永遠是無法被京中旁人看到的宋家外室女。見不得光,日後還不是要任人魚肉?
解決了她們姐妹的事情,宋元就帶著宋妍嬌回去了大夫人那裏。
宋妍嬌回頭看了看宋朝雨那“天真”的麵容,心下卻多了個疑影。連宋燕柔這潑辣的今日都受了罰,這個宋朝雨恐怕不那麼簡單吧?難不成……還是運氣?
宋燕柔見宋元離開,對宋朝雨跺了跺腳:“今日算你走運!等入了學堂,你給我等著!”
宋朝雨不以為然,微微一笑:“三姐姐別同我站在此處說話了,否則隻怕是抄不完了。”
說罷,她也轉身離開,隻留了宋燕柔一人在原地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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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雨回到畫書院的時候,宋元命人送來的金瘡藥也到了。
柳十一娘心疼地親自給宋朝雨抹藥:“這怎麼鬧的啊?女孩子要格外注重自己的容顏,若是落了疤痕下來,可怎麼是好?”
宋朝雨隻笑著握住柳姨娘的手:“姨娘,我沒事。別顧著我了,今晚爹爹隻怕會來咱們院子裏,姨娘總要準備準備吧?”
柳姨娘歎息一聲:“小小丫頭,說什麼渾話?我如今這身子重,也留不住你爹爹。”
母女二人說了兩句貼心話,宋朝雨的心裏才覺得有了幾分暖意。
宋元既是在家,晚間就得一同到正廳吃飯。
宋燕柔沒來,二姨娘說她忙著受罰抄錄女則女訓,宋元也沒有多說,這事兒便這麼過去了。
吃了飯,宋元果真隨同柳姨娘來了畫書院。
柳姨娘如今懷著身孕,卻還強撐著給宋元唱了一曲他愛聽的南湘記,哄得宋元哈哈大笑,卻聽得宋朝雨心下厭煩。
隻不過南湘記還未唱完,大房那邊的婆子就匆匆跑了過來:“不好了,老爺,三姑娘不好了!”
宋元打開門,那婆子急慌慌道:“老爺,大夫人讓老奴來請老爺去聽風苑瞧瞧三姑娘呢!她上吐下瀉,隻怕不好!”
宋元即刻就要出發。
那婆子又將目光看向了走出自己屋門的宋朝雨:“大夫人說,請四姑娘也去一趟,隻怕這事兒同四姑娘也有關係。”
果然……這事兒還是來了。
宋朝雨倒是沒有慌亂,跟著宋元去了聽風苑。
他們不過剛走到聽風苑的門口,就看到二姨娘在朝著宋元撲了過來:“老爺啊,她們剛回府,就鬧了這麼一出,叫咱們以後可怎麼過啊?你看看那四丫頭,不過是中午同她三姐姐吵鬧一場,怎地就要這樣害了她姐姐啊?我們苦命的柔兒,這條命都要交代在四丫頭的手裏了啊!”
這般指控,讓宋元即刻緊張了起來:“三丫頭怎麼了?”
大夫人和宋妍嬌早就到了,也從聽風苑的屋子裏走出來,大夫人嚴肅地對宋元說:“老爺,三丫頭吃了四丫頭送來的東西之後,就腹痛不止。我已經叫了周大夫來,但現在看來三丫頭恐怕是吃了沾染毒物的東西,才會突然病得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