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穆寒肅並不相信,反而越發放肆笑道:“馬牛,我可告訴你。你別嚇唬我!父皇派誰過來提審我,都不可能派昌王過來!他如今正懷疑昌王呢,父皇的性子,我是再了解不過了。昌王撒了彌天大謊,我若在天牢見到他,他也隻可能和我一樣是階下囚,而不可能是來提審我之人!”
連宋朝雨都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地步了,穆寒肅怎麼還能如此大言炎炎?
“咳咳!”
穆昌溪示意馬牛站在一旁,自己上前一步,對穆寒肅開了口:“怎麼,你以為你自己很了解父皇嗎?”
確切地聽到了穆昌溪的聲音,才讓穆寒肅倏然轉頭,看到穆昌溪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筷子都落在了地上:“不可能!父皇這麼會讓你來提審我呢!?父皇還會相信你?”
穆昌溪示意馬牛將牢門打開:“沒想到你在這牢房之中,還能如此山珍海味。南州貢蝦,連本王都沒有吃過,你倒是有這個口福啊!”
馬牛上前,讓人將這些飯菜全部都撤了下來。
穆寒肅也不生氣,他的眼睛,隻是死死地落在了穆昌溪的腿腳之間:“穆昌溪,你好樣的!你竟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去南國!你的腿腳根本就沒有問題,你騙了父皇那麼多年,也騙了我那麼多年!”
他攥緊了拳頭,眼神已經出離憤怒:“若早知你連這件事都騙了我,我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來!”
“穆寒肅,別說大話了。”
穆昌溪上前,在這牢房之中來回踱步:“我也與你開門見山吧!今日我之所以前來找你,而不是直接讓人將你淩遲處死,是因為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告訴我。我想……你是明白的吧?”
穆寒肅不傻,自然明白,他嗤笑一聲:“你們是想知道,我將聞王藏在了哪裏吧?”
自穆寒肅伏誅之後,聞王便一直下落不明。
太子因此而日日憂心,穆昌溪的心裏也並不痛快。
此刻穆寒肅知道自己還有“價值”,反而抬眸對穆昌溪嬉笑:“怎麼,你們沒去問問提樂那賤人嗎?賤人如今都背叛本王了,難道還會瞞著你們聞王的下落?”
其實他這話,倒是讓宋朝雨有些心安。
因為這證明,聞王沒有死!
提樂所說的聞王已經被殺,看樣子是誆騙他們。
穆昌溪眸色漸冷,也滅有隱瞞穆寒肅:“哦……你還不知道啊?提樂已死,恐怕從她的口中,不能得知什麼了。”
這個消息,也是這兩日他們才得到的。
“那賤人死了!?”
穆寒肅不可置信地抬眸,並不相信這件事:“她是怎麼死的?”
穆昌溪微微挑眉:“她與你勾連起來,做了謀反之事,雖及時逃出京中,但她在大越朝,可是個無處可去之人。”
穆昌溪的語氣始終輕鬆:“所以她就想回到南國去。但如今的南國,可不想因為她而招惹咱們大越朝。所以在她的腳步踏入南國的那一瞬間,就被殺了。她的屍首,送回了大越朝,想來明日就要抵達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