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一行趕到現場時,現場已經有十餘人了。石恨問了一句:“沒有人動過屍體吧?”有人答道:“沒有。”石恨幾人靠近看了看道:“是兄弟盟的兄弟麼?”一名藍衫漢子道:“不錯,是我兄弟盟的人。”林哲認識此人,這人叫張洪慶,是兄弟盟的一名堂主,功夫不錯。石恨看過屍體,道:“把屍體翻過來看看。”張洪慶一揮手,兩名手下上前翻過屍體。石恨幾人仔細看過後,又道:“除去衣服。”幾人仔細看後,石恨有問道:“當時誰和這位兄弟在一起的?”張洪慶身後閃過一人道:“當時是在下和田大哥一起來此打獵的。”
石恨道:“這位兄弟,你來說說經過。”那人道:“在下和田大哥一起打獵來到附近,當時發現兩隻野兔,我們二人分頭追趕。當我抓到野兔回來找田大哥時,發現田大哥已經被害了,我不敢耽擱,匆忙回去稟報了張堂主。”石恨道:“當時附近有其他人麼?你聽到什麼動靜沒有?”那人搖頭道:“沒有發現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和聲音。”石恨轉頭問林哲,道:“林兄弟,你怎麼看?”
林哲道:“這位兄弟被人從背後偷襲,一劍穿心,又被人左掌用重手法擊中後背脊椎骨而死。這凶手夠狠的,一劍穿心足以要人命了,還打了一記重掌。可見是早有預謀,誌在必得。”卓心平因李一救走程素蘭,對烈陽頗為不滿,在一旁道:“你怎麼知道是背後偷襲?難道不能前後夾攻麼?”呂叔忙伸手拉他,其他幾位老江湖也是暗自偷笑。林哲也不生氣,道:“卓公子,死者表情平靜,毫無驚慌恐懼的跡象,自然是被人從背後偷襲。再說,死者受傷的位置全在背後,從傷口看,明顯是劍傷。如果有人前後夾擊的話,死者必然有所準備,即使沒有準備,看到有人攻擊自己時,也會及時呼叫的。”卓心平麵上一紅,低頭不語。
林哲又道:“死者應該是先被刺了一劍,偷襲者緊接著左掌擊出。我看到死者背後有個模糊的掌印,雖然模糊,但掌印上有少許血跡。如果是先出掌的話,掌印上不會有血跡,所以應該是先出劍,後出掌。屍體趴在地上,頭東腳西。這裏地勢是東高西低,所以血跡都流在死者腰間,才流到地上。正因為如此,死者背部的掌印,才沒有被血跡遮掩。不過,一會張堂主還要清洗一下屍體,在仔細查看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異常。”林哲一席話說的大家心服口服。石恨笑道:“就知道林老弟厲害,如此說來,凶手應該是一名右手使劍的高手了。”林哲道:“那也未必,我不使劍,但我偷把劍來殺人也可以吧。”石恨皺眉道:“那不好查啊,凶手就在咱們中間,大家多留心,遲早會找到他。張堂主,這,後事就麻煩你了。”
林哲回到住處,召集眾人把事情說了一遍,道:“大家多加小心,不要單獨行動。特別是王強和丁克,平常都是你們二人出去打獵的,一定不要分開。盡量三個人出去打獵吧,人多點安全。”經過這件事,大家更加互不信任,彼此見麵都是暗中戒備。
這天王強,丁克哈辛三人剛去打獵不久。王芸和蓮娜在小賬中練功,有人來請林哲,說是石恨有事相商。林哲帶鴻飛去了,李一一個人正無聊,美雲突然衝出小賬道:“主人,快來。”李一知道有事,衝入小賬。隻見蓮娜盤膝坐在地鋪上,額頭滿是汗水,牙關緊閉。李一知道是練功出了岔子,吩咐美雲道:“去外麵守著,誰都不要進來。”“是,主人。”美雲提劍守到外麵。
李一運指如電,連點蓮娜三十六處要穴。坐到蓮娜身旁,右掌伸出,抵在蓮娜丹田,道:“意守丹田。”蓮娜又羞又急,被李一右手按在自己丹田處,怎麼,羞死人了。“不要命了,意守丹田。”李一低喝道。蓮娜這才回過神來。隨著李一右掌熱力增加,一股暖流流入蓮娜丹田,慢慢在蓮娜經脈中遊走。兩個周天後,才緩緩流入蓮娜丹田內。李一緩緩收功,起身立於一旁。蓮娜緩緩睜開眼睛,起身喜道:“主人,多謝主人,奴婢也到二層了。”李一怒道:“你本來不到二層的,私自強衝二層,你不要命了?這次有我,如果沒有本門弟子在一旁,或者是功力差的,你這次不死也殘。算了,這烈陽心法,你不要練了。”蓮娜低聲道:“不是有主人在身邊麼。”李一一聽,更加憤怒,道:“好,既然管不住你了,出去之後,我給你找個地方,你老老實實待夠五年,給你解藥之後,你愛幹嘛幹嘛。總之,不用跟在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