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蘭卻很小心,做了幾個手勢。其中一名漢子也做幾個手勢回答。程素蘭放心了,轉頭對鴻飛道:“是自己兄弟。”當先的漢子抱拳施禮,道:“小姐,屬下是南河分舵的周豪,周堂主是我二叔。”程素蘭道:“你們怎麼到了這裏?周堂主他們怎麼樣了?”周豪道:“小姐,我們奉命來接應小姐。碰到卓青雲的人,和他們幹了一場。後來碰到我二叔,不,是周堂主。他和兩個使刀的朋友在一起,都受傷了。和賀老大的人混戰。我們趕到,賀老大他們的人退走了。周堂主說小姐失蹤,讓我們在山中分散尋找。不想在這裏碰到小姐。屬下這就召集兄弟們過來。”
周豪正要使用信箭,鴻飛道:“周兄且慢。”周豪見程素蘭攙扶著鴻飛,想來此人身份不低,停下手。鴻飛道:“此處離咱們最近的分舵有多遠?”周豪道:“最近的就是南河分舵,有四五十裏。”鴻飛又問:“周兄來時,可碰到什麼江湖人物沒有?”周豪道:“昨天碰到三撥人,不知道什麼來路。我們急著找小姐,沒理他們。”鴻飛點點頭,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同周豪一起的漢子道:“叫我小七好了。”鴻飛道:“好,小七去通知周堂主,讓大家繼續尋找小姐的下落。”小七一愣,隨即笑道:“明白。”鴻飛微笑道:“那辛苦小七哥了,注意安全。”小七笑笑,對程素蘭行禮道:“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程素蘭微笑道:“沒有了,按他說的做。注意保密。”“遵命。”小七答應道:“屬下這就去辦。豪哥,你小心。”周豪點點頭,看小七離開後,道:“咱們怎麼辦?”鴻飛目光落在那輛牛車上,道:“找那老伯談談。”
牛車很慢,因為慢,也就很平穩。程素蘭和鴻飛就並肩躺在牛車上。他們身上蓋滿了藥材。這老漢就是在山中靠采藥種藥材為生的。今天打算去賣藥材的,看在錢的麵子上,隻有少賣些藥材了。周豪換了老漢的一身衣服,遠遠吊在牛車後麵。暗中保護。
牛車雖然平穩,但山路崎嶇不平。鴻飛和程素蘭的身體不時碰撞在一起。程素蘭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也能感覺到熱。很奇怪,在山洞中自己麵對隻穿一條短褲的鴻飛沒什麼感覺。此時在互相看不到的情況下,隻是身體的碰撞能讓自己害羞。
“老人家。”一個聲音打斷程素蘭的胡思亂想,不由緊張起來。鴻飛感覺到程素蘭的緊張,伸手抓住程素蘭的小手。感覺到鴻飛溫暖,程素蘭平靜下來。趕車的老伯道:“是不是問我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啊?”“老伯見過麼?”開始那個聲音興奮起來。老伯道:“我沒有見過,可你們是第六次問我的人了。”老伯按鴻飛的安排回答。“啊!這麼多人問過你?他們去哪了?”先前那個聲音問道。老伯道:“進山了。”“多謝老伯。”幾名江湖人匆匆往山中走去。但程素蘭和鴻飛的手卻沒有分開。
一路上,竟碰到五撥人來打聽鴻飛和程素蘭的下落。最後一撥中,有一人眼睛很毒,一直在盯著牛車的車輪印看。周豪機靈,打出一支信箭,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周豪召來黑虎幫的同門後,那撥人見黑虎幫人多勢眾,隻有往山裏去了。走到半路,一人突然醒悟,道:“那牛車不對。”幾人掉頭回來,攔住牛車,強行去搜,果然有兩人在藥材下。
可惜,是兩個穿黑虎幫服飾的男人。其中一人道:“睡在牛車上,蓋著藥材也睡不安生。我就想不通了,睡個覺是招誰惹誰了?”另一人懶洋洋的道:“想不通就不要想。哎,你們還有事麼?沒事麻煩把藥材蓋在我們身上,這天,有點冷,不蓋點東西睡覺容易著涼。”
鴻飛和程素蘭在周豪等人的掩護下,早進了黑虎幫的南河分舵。“素蘭,回來了?”一名佩刀壯漢迎了上來。“五哥,你怎麼來了?”程素蘭喜道。這壯漢叫程五,是程嘯風的義子。“這麼大的事,別說我,幫主都來了。這位是?”程五的目光落在鴻飛身上。程素蘭聽說父親來了,自然高興,道:“這是我朋友。”程五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對周豪幾人道:“注意保密。”轉頭對鴻飛道:“咱們裏麵說話。”
“素蘭。”剛進門,一名老者起身叫道。“爹,您怎麼來了?”程素蘭上前抱住程嘯風道。“怎麼樣?沒事吧?”程嘯風看見女兒一身的傷,很是緊張。“沒事,辛虧鴻飛保護女兒。”程素蘭不知不覺從“趙大哥”變成“鴻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