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小姐
舞台上的夏清若今日頻頻出錯，夜裏的夢牽扯著她的心神，她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好在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錯，倒也能糊弄過去。
一舞終，客人們還未盡興。
夏清若的脫衣舞與別人不同，從來不會脫到一絲不掛，隻以身體的曼妙和舞姿來征服客人。
幸好大多數客人也都吃她這套，有些事情越是得不到越是抓耳撓腮，越是想入非非。
“S，樓上二號包房的客人指名點你，上去陪坐一會兒好不好？”
經理迎上剛下台的夏清若，一臉討好。
“S”是夏清若在夜店的代號，這裏沒人使用真名，一個代號足以。
夏清若的臉色頃刻冷了下來，“經理，來之前說好，我不陪客。”
夏清若有夏清若的驕傲，即便淪落到如此地步，底線問題不能退讓。
“我知道，我知道。”經理連連擺手，“不是讓你陪客，就是坐一會兒。有薑姐陪著，你還擔心什麼？”
薑姐是夜店的媽媽桑，也是股東之一，無論客人還是員工都會賣她幾分薄麵。平日裏她很照顧夏清若，也知道她的底線。
夏清若遲疑了，真的隻是去坐一會兒？
經理被女郎質疑，麵色不虞。礙於二號包房的客人點名要她，還是硬擺出一副笑臉。
“不信你問薑姐。”
薑姐是知心大姐姐，夏清若對她的話還是相信的。
“是啊，就是去坐一會兒。”薑姐忍不住勸說，“若你真的能被二號房的客人看上，那才是福氣呢。”
薑姐對夏清若挺有好感，也知道她的艱難。每行有每行的規矩，夏清若縱然可以孤身自傲，可到底壞了規矩。
薑姐最希望她能找到一位保護她的人，二號房的客人是個中翹楚，她也是好心才希望夏清若能被看上。
夏清若不知其中曲折，見薑姐作證，也鬆了口氣，跟她一起去了二號包房。
推開二號包房的門，不同於樓下的熱鬧非凡，這裏的每一個人均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見到房門推開，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夏清若低著頭，一緊張雙手就不自覺絞在一起。
“夏老板，您點的人來了。”
薑姐是個長袖善舞的，哪怕麵對如此嚴肅場景，亦是笑著將夏清若推了出來。
乍聽“夏老板”三字，夏清若猛地抬起頭，卻發現麵前坐著的是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她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天大地大，又不止一家人姓夏，又怎麼會這麼巧碰到二叔？
“夏老板，今天可是我們‘S’第一次下台見客。您得悠著點，別嚇壞了她。”
看得出薑姐和夏老板很熟悉，她笑著打趣兒，將氣氛渲染。
夏老板人到中年，氣質不減。不同於肥頭大耳的油膩形象，他看起來十分壯碩，好像經常健身，人也很健談。
“哈哈，薑姐真夠意思。”唐老板對薑姐的討好很是受用，他衝夏清若招招手，還算和藹。
“來，過來見過秦爺。”
夏清若順著夏老板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昏暗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坐落在她的右側。
四目相對，夏清若的心先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