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然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突然感到心裏空落落的,有點痛也有點酸,下意識的想要跟著走卻又突然停住了,他自嘲的笑笑,明白了什麼。然後提著水瓶轉身走出宿舍,走到了宿舍區的小廣場,那裏周邊有一些餐飲店,他走進一家快餐店打包了一份番茄炒蛋蓋澆飯又去超市買了一瓶冰紅茶,想了想又去甜品店買了一個哈根達斯這才又返回宿舍。
宿舍裏,小奶汪顧秋在洗漱間哼著歌洗澡,大黑汪張峰換了個遊戲繼續在爽,隻有花母汪何佑軒本來在打電話笑嘻嘻的侃大山但看到周方然走進來又氣鼓鼓的,他捂著電話對周方然大喊:“艸你還有臉回來啊!死外麵得了!”
“喲,還生氣呐,”周方然走到花母汪麵前,好整以暇地看著抱著手臂鼓著腮幫嘟著嘴的花母汪何佑軒不禁覺得好笑,他又瞥見了那份加了足量“鶴頂紅”的“土耳其料理”靜靜的躺在花母汪的垃圾桶裏,歎了口氣:“唉,你啊,算了算了,敗給你了,你看”
周方然把打包好的飯和冰紅茶放到何佑軒麵前,又把放在口袋鼓鼓囊囊的蘋果掏出來塞他手裏,耐心的哄他:“你肯定沒好好吃飯吧,是我的錯,向你道歉好嗎,這是給你打包的快吃吧,算我請你的向你賠罪行不?”
“哼!滾!你這個死奴才敢捉弄本宮!本宮定要把你打入死牢!”
“好好,打入死牢打入死牢”周方然看他這一副傲嬌的樣子,又從身後變出一個哈根達斯,捏著嗓子說:“喳,奴才但憑娘娘處置,隻是在處置奴才之前先把這個‘我不會編的國’進貢的哈根達斯享用了吧,”
“噗”何佑軒嘴角抽搐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過看著花母汪眼神裏對哈根達斯放出的光,周方然知道他其實早就不生氣了。
周方然:“你在和誰打電話呢,人家等著急了吧”
“臥槽,差點忘了,都怪你,你退下吧需要你的時候再過來”何佑軒趕快接起電話向電話裏的人道歉:“小baby,小婉婉,小蜜餞兒對不起啦,剛才有個傻逼做錯了事給我道歉還獻殷勤呢”邊說著邊向周方然豎中指:“快滾!別打擾我打電話!”
周方然一頭黑線加震驚臉。
這個小baby+小婉婉+小蜜餞兒周方然知道的,她就是花母汪何佑軒的女朋友。
對的,你沒聽錯,這個花枝招展像大蝴蝶一樣的大娘炮何佑軒有個女朋友,叫葉婉,是另外院係的,據說還是係花,不知道花母汪何佑軒怎麼勾引的,周方然一開始都覺得不可思議,葉婉既然是係花怎麼著也是那種楚楚動人國色天香的妖豔賤貨哦不對絕世美女吧,應該喜歡的是那種陽光帥哥或者是肛裂哦不對剛烈猛男吧,不過有次何佑軒親自請宿舍三人吃飯並向他們介紹葉婉時,周方然才明白,原來這葉婉長相來說的確有些姿色,漂亮十足,但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總攻”(與‘女漢子’略微不同)氣質,怪不得能吸引這隻花母汪“總受”了。而且葉婉的其中一個好閨蜜就是夏曉依,兩個宅腐女隻要沒事肯定勾搭在一起然後神神秘秘的yy。
想到這裏,周方然覺得有點好笑,但是更多了幾分傷感。
周方然悄悄地把哈根達斯放在何佑軒的手邊,靜靜地看著他。
然後就想到剛才那個一下子把自己戳的死死的林安城對自己的描述:
李哥,笨蛋
周方然挺像笑卻笑不出來,一陣苦澀積聚在心裏難以釋放,很難受。
他知道當林安城接起他女友的電話滿臉的幸福和滿足,自己已經失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再有什麼想法都是徒勞無功的。
還好還好,我還沒愛上他。周方然拚命自我安慰,可是心裏還他媽像失戀一樣難受。
艸老子還沒戀呢怎麼就跟失戀了似的,t!
那一刻的心情,五味雜陳,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境地,如果不趕緊跳出來,隻會像陷入泥沼一樣越陷越深最終無法自拔,隻有死路一條,但是,嗬嗬,我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嗎。那當然是周方然的初戀,他的直男同桌,貌似最刻骨銘心的一次。
回憶裏
高二的一個冬日夜晚,周方然約那個最喜歡最喜歡的人出門壓馬路,在一條黑暗的巷子路口,一盞昏黃的路燈下,那個最喜歡的人突然把他攔在懷裏,周方然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得清楚幾個字,他輕輕的在耳邊吐氣:
“我沒有辦法,方然,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我還是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好嗎?還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