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午飯,周方然出門倒了垃圾,回到宿舍準備午睡一會兒。脫衣脫鞋上床,他打開微信朋友圈,頭一張就是大黑汪和小紅在文山上吃燒烤的照片,照片裏,背景是寒意料峭的山穀,一張桌子上擺著滿滿一盤烤串,兩杯可樂,兩隻手靠在一起,一隻白的一隻黑的分別拿著一根香噴噴的撒滿孜然和辣椒粉的烤雞翅並配著文字——
“不僅虐狗還要虐吃貨”。
周方然咬牙切齒的在下麵評論:靠,老子t招誰惹誰大好的周六要被雙重虐,晚上回來要你好看!
一會兒收到大黑汪回複:方然,別這樣,晚上給你帶好吃的。
周方然接著回複:還算有點良心,給我帶炒栗回來啊,不然我就賞你一頓炒栗!
大黑汪:得令~
周方然撇撇嘴繼續往下拉,拉到了花母汪的動態,還是照片配文字,一張照片是倆人的左手(何佑軒的)和右手(葉婉的),倆人的手都挺白有點難區分,不過何佑軒的手更顯修長而葉婉的手則稍肉,倆手腕上分別紋了一隻小兔子和一隻小狐狸;另一張照片上,倆人又貌似身處一家高級餐廳,優雅的包間內,桌上盡是美食。
咬咬牙氣的哼了一聲,周方然幾乎以要將手機屏按碎的力道評論了一條:
秀恩愛秀恩愛秀恩愛[抓狂][抓狂][抓狂],靠,老子要鬱悶死~~~能不能體諒一下活了二十多年沒品過腥味兒的單身老狗嗎~~~
過了好長時間,周方然也沒等到何佑軒的回複,一陣困意襲來,把手機扔一邊:嗨算了老子睡覺!哼~
……
迷迷糊糊的,周方然醒了,但很奇怪,身體動彈不得,好像被粘在了床上,他勉強抬頭,宿舍裏開著燈,看到床下站著三個黑影,其中一個有點像初戀也有點像林安城,還有另外倆看不清。好難受啊!他管不了那些了,身體乏力得很,於是很努力要自己清醒過來,但自己的頭似乎要炸裂一樣疼痛,一番用力後手指可以動了,咬牙堅持了一會兒,突然整個人坐了起來。
一陣急促的呼吸,眼前發黑的周方然回過神來,該不會被魘住了吧!
t就是因為午睡忒容易被魘住,要不是宿舍那三隻汪在外麵雙宿雙飛徒留自己在“冷宮”裏黯然神傷無所事事,周方然是輕易不睡午覺的,好哇等這三隻回來一定要好好宰他們一頓!
打了個嗬欠,腦袋實在昏沉,周方然又躺下,想著再迷糊一會兒。
“叮”
聽到手機消息,閉著眼砸吧著嘴摸索到手機,勉強睜開眼,周方然劃開屏幕,第一條短信是“車後”發的:
周大學長,你怎麼上午來了一趟,下午就不來了。還有很多事兒呢,速度過來!
周方然歎氣,打開朋友圈,有個小紅點,點開是何佑軒的回複:小方子,寂寞難耐了吧,是不是很想我啊,等本宮回去給你帶好吃的獎賞你哦。
去你的!周方然恨恨地罵了句,但是腦子裏就突然蹦出好幾星期前,那次淩晨在美夢裏自己對何佑軒的“不可描述”,突然自己臉紅起來,唉命苦啊,我t麼這麼low!太low了!~對一個直娘炮想那樣的事,還是在夢裏啊呀別想了別想了別想了!
拍拍臉,周方然翻身下床,穿好鞋子衣服洗了把臉抓起包出了門。像往常一樣,朝右一看,沒有小貓也沒有少年,然後迅速出了宿舍樓往活動中心趕去。
半路上,明銘發來一條短信:周學長,來的路上順便買兩瓶水,我跟小依都渴了,謝謝。
尼瑪拿我當啥了,我還沒蹭你們飯,這就先出兩瓶水?勞動人民的血汗錢你們也貪,沒天理啦~雖是這麼想,周方然還是拐彎去了超市,拿了兩瓶“有點甜”,然後加緊往活動中心走去。
一陣秋風刮過,“阿嚏!!阿嚏!!”周方然不自覺裹緊了雙臂:“哎喲怎麼這麼冷!”然後開始吸溜鼻涕,咽了口口水感到嗓子稍痛腦袋還暈沉沉的,怕不是感冒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明晚就是迎新晚會,下午忙活忙活明天白天再收收尾就好了,周方然趕到活動中心,這一路上由於穿得單薄,病情似乎加重了,不斷吸溜鼻涕,額頭微微發燒。唉,單身dog的悲哀,生病了也隻能自己扛沒人關心,鼻涕快要流下來的時候,周方然忙不迭從包裏抽出紙巾開始用力擤,心裏一陣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