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安保被秦風弄成了感染者,因為這些感染者攔住車子的去路,讓他不得不臨時關閉入口的虹膜驗證係統,而導致的後果就是一直守在入口的秦風被放了進來。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他頹然道:“你處心積慮地盤算了這麼多事情,目的是想要我許家裏的這個庇護所?”
“尊敬的許董,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隻是想起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們了,所以才好心進來提醒你的。”
秦風連連擺手,誇張地解釋道。
“什麼事情,你說。”
“異能者的血液啊,並不能製造出新的異能者,我當時就是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們真的信了,可憐的許公子啊,全身的血液,就這麼殘忍地被抽幹濃縮在這幾個瓶子裏。”
秦風扶額苦笑道,手中光束閃現,將衝過來的許二劈倒在地。
“這是冠豐的光耀?你怎麼也會?”
許江眼神猛縮,隨後立即鎮定下來,彎下腰將倒在地上的許二扶起來,抬起頭平靜地看向秦風:
“既然是得罪了秦先生,犬子也算是死有餘辜,如果秦先生還不能息怒,小兒的屍骨就在這裏,秦先生想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好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個好玩的想法。”
秦風深深看了一眼許江,將手背在身後,並非是許江識時務的態度讓他警惕,許江的心思再深沉,再能隱忍,在秦風麵前,終究不可能有翻身的可能。
因為秦風對他的仇人太熟悉了,刻在骨子裏的熟悉。
“秦先生請說。”
“許董在我的眼裏,是猛虎一樣的英雄,我聽聞虎毒不食子,我想試試是不是真的。”
許江的身子猛然一抖,不可思議地看向秦風。
“哦?許董是對自己沒自信嗎?要不我們玩個遊戲,您的這個家奴真的很忠心,在這個時代,堪稱是忠犬的典範,我想看看,在極端的情況下,他到底會選擇饑渴而死還是來一句老爺的大腿真香呢。”
秦風歪著腦袋看向許二,眼裏滿是欣賞的神色。
許江臉上的神色終於繃不住了,嘴唇顫抖著,聲音嘶啞:
“秦先生你是高高在上的異能者,你的安排我這老頭子連抗拒的資格都沒有,隻是不知道許家到底和秦先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秦先生用上這麼滅絕人道的手段?”
秦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問道:“你那麼聰明,要不你猜一猜?”
“秦先生對於我許家的地下堡壘了如指掌,這讓我非常疑惑,但是從研究所開設以來,送進來的人並沒有活著逃出去的意外發生過,而且每一個試驗品,我們都是做過嚴格的調查,不至於出現有人尋仇的情況。”
許江雙眼微閉,再睜開時候,眼裏閃過明亮的光,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張萌萌,說道:
“所以,許家和秦先生的矛盾關鍵點應該隻有一個,就是她,但是秦先生對於她卻也並沒有留情。”
“我現在在想,是不是異能者和感染者其實本質上可能都是同類,都屬於被某種欲念蒙蔽了理智。”
“你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
秦風和許江對視一眼,愣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所以,秦先生,你甘心嗎?你甘心就這樣成為欲望的傀儡嗎?”
許江的聲音很慢,一字一句,直擊心靈。
秦風眉頭緊皺,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呆滯一樣,待在原地。
突然,一線光束擊碎了紮下來的針管。
“老小子藏得深啊,竟然偷偷覺醒了異能,果然是虎子無犬父啊,可惜你的運氣不太好啊,我竟然沒有中招。”
秦風戲謔地看著一臉失落的許江,一隻手按在許江的肩膀上,滿臉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