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的陽台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江明月苦著臉走了進來，眼神淡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抬眼的瞬間看到和秦風貼在一起的潘薇薇，嘴角挑起一絲鄙夷，不自覺地切了一聲。
“砰！”
潘小呆猛地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睛罵道：“你切誰呢？”
江明月被巨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向秦風，發現秦風低著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心中正猜疑著，就聽到潘薇薇再次氣勢洶洶地罵道：“你剛才切誰呢？”
“誰搭腔我切誰。”
江明月低聲嘟囔道。
“假正經的臭婊子，少跟老娘裝純，你也就是運氣好，要是堡壘裏的還是許家人做主，你這會應該都包漿了。”
潑辣的潘小呆語氣不屑地罵道。
江明月自然比不得潘小呆的彪悍，被罵得麵紅耳赤，卻不知道怎麼回話，隻有兩隻眼睛裏不停地流著眼淚。
“我不強迫你不代表我認可你，你現在能在這裏高高在上，並不是因為你信仰的多強大意誌多堅定尊嚴多寶貴，而是因為我壓根不在意你有沒有那些東西。”
秦風淡淡地說道：“飯不用吃了，你下去吧，在一樓等著。”
江明月渾身一顫，看向秦風，卻發現他說話時神情平淡，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種漠視像是瞬間擊碎了江明月心中的驕傲，破碎的驕傲化作勇氣，她整個人站了起來。
“老公，這麼漂亮的小婊子，直接殺了會不會很浪費，要不我幫你調教調教，絕對是你喜歡的那一款哦...”
潘小呆勾魂柔膩的聲音響了起來，整個人貼著秦風，撒嬌似地說道。
正打算昂首向樓下走的江明月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看向秦風，又轉眼看看潘小呆，終於在潘小呆的表情裏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連思索都沒有，瞬間跪倒在地上。
“我...我錯了...”
此刻的江明月明白了為什麼秦風讓她去到一樓等著，因為樓上不方便殺人。
現在的她整個人三魂失了七魄，滿腦子都是自己流進下水道的場景，全靠求生欲支撐著求饒。
“沒想到你還有一顆聖母心。”
秦風嗤笑一聲，看向潘小呆，一隻手捏住她的領口，戲謔地道：“有沒有聽過亂世先殺聖母？你不怕我把你殺了？”
“你裝得一點都不像。”
潘小呆卻是怡然不懼，笑嘻嘻地看著秦風。
“哪裏不像了？”
“因為哪有男人為了這麼一句話，就要殺了他的女人，何況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我看得出你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自然不會把那些凡俗間的話當做金規鐵律。”
潘小呆自信滿滿地笑著。
秦風鬆開捏住潘小呆領口的手，隨意地將她的衣襟理平，灑脫地笑了笑，轉頭看向趴在地上不停顫抖的江明月，說道：
“她救了你這條命，以後在這座堡壘裏，她就是你的主人，你是她的狗，明白嗎？”
“明...明白了。”
江明月顫抖著回答道，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潘小呆，眼神像是被燙到一樣，連忙伏下腦袋。
尊嚴被突然擊碎之後再想快速的複原就難了，她整個人甚至已經忘記了尊嚴到底是什麼東西。
現在她想到的隻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