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人也太多了,這個暑假不是很太平。
我和我哥還有黃毛回去的時候,我們都很沉默。
周圍突然響起了顧靜涵的聲音:“他們是因為破壞了臥龍山的陣法,才被反噬的。”
我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顧靜涵的身影。想一想也是,這大中午的,再凶的鬼魂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吧?
然而就在我四處打量的時候,就聽得顧靜涵噗嗤一笑,說道:“我在你的骨瓷裏麵,怎麼可能在外麵啊。”
“你怎麼知道的?”我說話的聲音讓黃毛和我哥都是一愣。
“我就是知道。”顧靜涵的聲音裏麵帶著笑意:“而且我還知道,這件事情沒完。和那個公司有關係,你若不信,自己去查就好了。”
顧靜涵很少跟我說話。
但是也不會說謊。
因為上次冥婚的事情,還有我那幾個小夥伴的事情,我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尤其是每次麵對她的時候,略微的有些尷尬,我卻沒有想到,這個消息,不是以收集資料為長處的黃皮子告訴我,最後,卻是她告訴我的。
陣法,什麼陣法?
估摸著也就隻有我爺爺才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黃毛很好奇的看著我說道。
“顧靜涵說,臥龍山上有陣法,陣法被破壞了,他們受到了懲罰。”我連忙說道。
我哥哥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的那個鬼媳婦?”
“沒錯。”
“其實我查到一個事情。”我哥看著我說道:“你知道不知道,王大強,鄭明,陳越,李茂,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我愣了愣,看了看我哥,說道:“都是男的。”
“別鬧。”我哥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他們幾個回來的時間都比你長,甚至鄭明就是個高中畢業的,在你回來的一個星期前,他們去了一個公司,做臨時工,這個公司,就是騰龍村負責開發的那個公司,你前兩天也看見人家公司的老外了,對不對?”
“他們去那個公司打工。”我看了看我哥:“一個星期?發薪水。”
“當然沒有。”我哥哭笑不得說道:“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呆夠一個月,隻呆了一個星期,據說他們好像是集體辭職,我不知道他們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是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有危險了,所以辭職,但是我聽他們的工友說,他們似乎拿了公司什麼東西。”
“這難道就是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我一愣,連忙說道。
“有這個可能。”我哥連忙說道:“我想若是團夥作案,應該不止一個人,我覺得有一個人可以給你解答,這個人,就是上午找過來的鄭二狗,你可別忘了,鄭二狗從血緣上講,是鄭明的表哥。”
“這個鄭二狗在我們村子裏麵是個無賴,但是他也有優點,他對自己的兄弟十分的講義氣,包括鄭明,你後來要不是認識鄭明,我覺得鄭二狗找你的茬的次數會更多,再加上你也是個喜歡鬧騰的。小時候沒少打過架。”我哥衝我說道。
這很有道理啊。若是鄭明在那個時候真的偷了那個公司什麼東西,絕對有可能跟自己這個無賴表哥說的,畢竟跟這個臭味相投的表哥說,總好過跟父母說吧?
我看了看我哥:“現在去找鄭二狗?”
“鄭二狗在什麼地方?”找人什麼的,當然找黃毛最靠譜了。
黃毛愣了愣,閉上了眼睛,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法訣,說實話那模樣就跟要發功一樣,特別滑稽,過了幾秒鍾,他衝我說道:“在你家。”
居然還在我家?
我和哥哥連忙朝著家裏麵趕過去,還沒到,老遠的就可以聽見鄭二狗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我老爹很是鬱悶的站在他的身邊,撓著頭,一臉無奈,就聽得鄭二狗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是入戲,抱著老爹的大。腿說道;“怎麼辦啊,國富叔,下一個就是我了。”
下一個就是我了。
這特麼的不是我的台詞嗎?
這種感覺我能夠理解,當初我也是這樣絕望,隻不過我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在王大強死了之後,隻能惶惶不可終日,最後還是熬不住了,才跟父親和爺爺說的。
在我沒有決定繼承家裏麵的老仙之前,我家就隻有爺爺這一個老迷信,即便現在我摸到了一些邊邊角角,那都是很膚淺的東西,我老爹這麼多年跟在我爺爺身邊,就沒學什麼,所以他站在鄭二狗的麵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當我們回去的時候,那雙眼睛立馬就亮了,衝著我說道:“軒子你可算回來了,你看看你二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