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邊上又傳來一個聲音,“是……是我。”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在那棺材的邊上,有一個被黃布蓋著的人,一開始我以為那卷黃布隻不過是放在棺材邊上的,裏麵斷然不會是有什麼人的,卻沒有想到那個黃布裏麵真的裹著一個人,這個人的年紀不大,看上去就像是十一二歲的模樣。
看到這個家夥的時候,我也能夠理解為什麼剛才我們打鬥發出那樣大的聲音,這家夥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因為這隻是一個孩子啊。
這樣的孩子在遇到那樣的事情的時候,當然隻能夠躲在角落裏麵不肯發出一個聲音了,不過這個孩子居然能夠隱藏在一旁,不被那個血屍發現,那就說明這個孩子身上本身就有很奇怪的地方,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孩子,我就發現,這個孩子身上所裹著的那個黃布很有門道。
這個黃布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還不籠罩在那個孩子身上的時候,隔絕了那個孩子身上所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自然不會被那個血屍給發現,看來這個黃布應該算是某種法寶了,這也就說明這個孩子很不簡單,應該和那個離虛子和離秀子是一起的。
況且這孩子剛才也說了,他有墨鬥線,那麼更有可能他們就是一起的。
我接受了這個孩子給我的墨鬥線,一圈一圈的纏。繞在這個血棺上麵,在我纏。繞一圈又一圈之後,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之後我從自己的懷中拿了兩張鎮魔符,直接拍到了棺材上麵。
做完了這些之後,整個棺材才安靜下來,這個時候我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別說我了,就連黑軍也是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他看了看我說道,“誰說我的門派跟你們這出馬仙,有些衝突,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還是很厲害的。”
大部分的門派都對我們出馬仙有些誤解,總覺得我們是一幫養鬼的,我這個時候也懶得跟對方解釋,畢竟我的前世也是道士,我很能夠理解他對我們的鄙視。
在火車上的事情,讓我很是鬱悶,本來我想很低調地到達目的地的,結果等我的火車到了車站的時候,一大幫警察和記者就圍了上來,當然這些警察似乎都是特殊的,他們在麵對列車上這樣的情況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說明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至少已經見過了,被血屍所謀害的這些屍體。
我和黑軍下車的時候已經低調,再低調,但還是被那幫警察給抓住了,還有一堆的道士圍著我們說這說那,黑軍的老板,也就是那個他所保護的人,怎麼說都不願意讓黑軍,繼續當他的保鏢了,他以為黑軍惹上了什麼官司之類的,下了車,就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逃之夭夭,那模樣,像是身後被狗攆了似的。
我無視周圍的那些人對我的指指點點,我很是疑惑的看著黑軍說道,“既然你有這樣的本事,要是缺錢的話,去做什麼不賺錢的,幹嘛要做這個人的保鏢呢?”
“當年他對我的父親很是照顧,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他們的,所以才會這樣。”黑軍淡然的說道。
“那幫我一個忙唄。”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反正我們這一次也算是有了交情,你就行行好,幫我一個小忙唄。”
我這麼說的時候,他很是詫異的看著我,“要我幫你,幫你什麼?”
我倆正在說話的時候,離秀子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趾高氣揚,笑眯眯的看著我們說道,“哎喲喂,真沒有想到呀,到時居然可以跟出馬弟子聊的這麼開心啊,你可別忘了你們兩個是什麼身份。”
說實話,這家夥說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東廠的太監。
我沒好氣的朝他看了一眼,說道,“有些人要是實在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就照鏡子仔細瞧瞧,不要一天到晚沒事,就陰陽怪氣的說別人,丟人不丟人,好像別人願意跟他說話似的。”
“哎你個養鬼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明知道這些鬼魂,這些畜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你們還跟人家接觸,把人家尊稱為仙,在你們的眼裏,但凡一個生魂都可以叫做仙,你們跟養魂的有什麼區別?”離秀子一番話說的陰陽怪氣,而且我發現她說話的時候,周圍好幾個道士都不懷好意的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他們很顯然是能夠看到我身上的那些鬼魂,隻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道士或者是其他的修士,其實對鬼魂的惡意也沒有這麼嚴重,怎麼他們看見鬼魂就喊打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