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變的似乎比剛才進來時長了許多,是錯覺嗎?自己的觀察力一向很好,無論是陌生的山路還是走過的山路都可以一一記在腦中才對,怎會忽然有了陌生感?
尾隨著沉默的紅發少年,不一會便到了那座怪門的附近,門沒有變,隻是不知何時竟然死死的關閉著。是他關的門?
“不要被嚇到哦,丫頭……。”紅發少年扭頭對著淩鈺鬼鬼的一笑,也就在這時門上那條雕刻的木蛇竟然兩眼發光,繞著圓圈靈敏的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原地。
那條蛇是活的?那可是木頭啊!淩鈺看這個少年的眼神越來越奇特,他到底是什麼人?
吱……,木門打開,隻不過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來往蒙麵侍衛的長廊,而是一間小橋流水的湖心亭。碩大的湖泊絕對不像坐落在弶城的任何一個湖,沒有鳥,隻有淡藍的天空。
湖水出奇的平靜,向湖麵望去卻沒有絲毫倒影,蔚藍蔚藍的湖麵也看不到一條魚的蹤影,奇異極了。
“這……這裏……這裏……。”淩鈺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原來同一扇門可以打開不同的地方嗎?
“這裏是我平常休息的地方,隨我來。”紅發少年的笑容總是那麼讓人琢磨不清,輕輕扭過身來,挽起淩鈺的手,向湖心亭漫步。
自從自己的血毒死了村裏的小正太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牽起自己的手,拿手雖然冰冷,卻透露著舒服的感覺,點點滴滴,好像在淋春雨,細細柔柔。
湖心亭的布置十分的簡約,紅黃相間的小亭中間僅僅隻是放著幾個石凳,一個石桌,湖麵不起波瀾,也沒有風。
最顯眼的便是桌上那一盆透紫的葡萄,飽滿熟透,好像一放進嘴裏便會噴湧出酸甜的果汁,自己來弶城每天為了趕路都隻是吃路邊還未成熟的野果和幹糧,好久沒有吃好吃的了。
小狐狸倒是一點都不見外,見到水果便一越跳到桌上,一口就是一顆葡萄,那樣子無比的滿足。
“小狐狸……你別……。”
“無妨……。”其實淩鈺多希望少年能說一句,你也嚐嚐這葡萄吧。不過按照那少年的性格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吧。
少年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湖麵,好似神遊湖麵,縱情山水,隻是這山水看起來一點也不真切,準確的說就像畫一樣,跟自己原來的大山根本無法相比。
“那個……你為什麼不說話。”淩鈺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來這裏的人都是有求於我的人,我又何必先說……。”少年嘴角微翹,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
“我沒有什麼要求你的……,我隻是……。”
“這也是我叫你進來的原因,你是站在……那個隊伍裏……唯一一個……沒有欲望的人。”少年緩了緩語氣,忽然認真道。
“哎?說的好像你能看透人心裏想的什麼一樣的。”少年的眼神無論何時看起來都讓人不安,對方如此奇異,要是真被人家看透了得多丟人那。
“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最看不透的……便是人心,我隻是比較懂得人的欲望而已,想得到……就必然需要先說出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見到你的父母,你可願意?”少年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又再次陷入了周圍無趣的風景,明明沒有鳥也沒有魚,很難想象他到底在看什麼。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自己明明什麼都還沒說,但是對方卻似乎真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摸透了似的。
“可愛的丫頭,你若答應我三個條件,我便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少年笑起來像個惡魔,一個等待大魚上鉤的惡魔。
“才不要答應你呢,變態~,房間裏放了那麼多古怪的東西,肯定沒安好心。”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淩鈺心裏其實已經信任了對方了,從剛才少年,拉著自己的手開始,除了父母,真的好久都沒有人拉過自己的手了,想到這裏臉色竟然還有些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