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人聽令散去，李東就站在門口，看了眼腕表，用力敲了敲廁所門，“完事兒沒有？”
“我是大號，哪有那麼快？”荊川回應了句，李東這才作罷。
荊川站在廁格裏，低頭一看地上，正有張字條是從隔壁傳來的。荊川撿起來一看，不由得笑了，上麵寫的是：被抓了吧，活該。
荊川撿起地上的筆，寫道：“你要是來取笑我的，那就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去。”傳送到隔壁，不一會兒，又有字條過來了，“招認了嗎？”
“如果我說沒認，你會信我嗎？如果我說認了，你會救我嗎？”
“無所謂，反正你喘不了幾口氣了。”
荊川怔了怔，快速寫道：“什麼意思？”
這回，沒有回信，荊川等了三分鍾也沒有回信，直到大門被李東從外狂敲，順帶，李東扒著房門整個一條，從高處看向荊川道：“便秘啊？”
荊川回過神來，朝他一笑，“上不出來，走吧！”
李東進廁格，給荊川解開手銬，另一端銬自己手上，叫上同事們，一起走出了衛生間。
大約十秒，在荊川隔壁廁格的門打開，穿著護士服的梅佑桃走了出來，她滿意的笑了笑，進了隔壁女衛生間，在那裏脫下護士服，穿著她的紅色羽絨服，將方才的傳遞紙條收好並且燒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醫院。
李東領著荊川走回病房，後麵跟著四個警員，荊川一路上不言語，隻是一直低著頭，李東也沒管他怎麼樣，隻是自顧自的說道：“現在立刻馬上回警局，你可別再抱著僥幸心理了。”
李東話音剛落，突然，荊川整個人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臉色慘白慘白的好像看見鬼了。
李東大驚失色，“喂，你怎麼了？”
隻見荊川五官扭在一起，整個人麵目猙獰起來，他雙手緊緊掐著脖子，似乎是呼吸困難，他的臉從白到紅，憋得紫青紫青的。
“快去叫醫生啊！”李東大喊一嗓子，兩個警員急急忙忙去叫人。就見荊川頭爆青筋，霎時兩眼一翻，兩腿一伸，一動不動。
李東心中一沉，驚愕的伸出手搭上荊川的頸動脈，頓時震驚道：“死，死了！？”
“什麼？”眾人大驚失色，麵麵相覷，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回事？”遠處，白隸跟隨醫生一起跑了過來，醫院跪在地上仔細檢查，脈搏，呼吸，包括瞳孔是否擴散。最後，醫生拿著聽診器起身，搖了搖頭。
“這，這……”李東滿臉驚恐，白隸腦子嗡嗡作響，“到底怎麼回事？誰接觸過他？”
“這……”李東趕緊回想，因為太過震驚，腦子裏都成了一團漿糊，好半天他才想到，“那個護士！隻有那個護士！”
“護士？”
“對，有個護士進診療室給犯人打針，我還特意要了醫囑看，上麵確實有標注，而且吊瓶上也標示著，寫了配方。我才讓她……”李東越說越後悔，恨不得穿越時空去掐死那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