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種東西,對於以前的易楓來說,就是個玩物,喜歡的話哄一哄,心情不好立馬扔掉。
但是梅佑桃不一樣,讓他魂牽夢繞,讓他朝思暮想。
“到底跑哪兒去了?”易楓咬牙切齒,手裏用力,直接將紅酒杯捏碎了。
破碎的玻璃碎片,紮的易楓滿手鮮血。
突然,傳來敲門聲。易楓看了一眼,知道是服務員送酒過來了,道:“進來吧!”
服務生穿著板正的西裝,戴著紅色領結,手裏端著托盤,上麵是一瓶威士忌。
“滿上。”易楓一招呼,服務生端著酒瓶倒入酒杯,畢恭畢敬的遞過去。
易楓仰頭,一飲而盡。“再倒。”
服務生不動了,反而把酒瓶放在桌上,易楓愣了下,頓時火冒三丈,抬頭朝那服務生噴著口水道:“你他媽聾了是不是?讓你給老子倒酒,傻愣著幹……”
易楓突然語塞,原本暴怒的神情蕩然無存,接種取代的是……無盡的恐懼。
站在他麵前的服務生,赫然就是易水寒偽裝的,易水寒此時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易楓好懸沒跳起來,驚愕的指著易水寒道:“怎麼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你……”
“是你幹的吧?”易水寒忽然開口,語氣冰冷陰森,不帶絲毫溫度,“是你殺得媽,對吧?”
“我……”易楓正要說話,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他驚愕的低頭一看,一塊玻璃碎片正對準了他的咽喉。
易楓好懸沒嚇死過去,滿頭大汗道:“別,別……”
“要不是顧婷和易賀天,你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兒挨餓受凍。”易水寒目光銳利,讓人不寒而栗,易楓一身一身的冷汗,連連說道:“是,你說的是,我,放了我,別,別衝動啊……”
“你原來是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易水寒冷笑一聲,渾身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殺氣。
這種氣息,易楓哪裏抵得住?嚇得渾身哆嗦自不必說,連說話都磕巴了,“我,我可是你哥,你哥哥啊……”
“就你?”易水寒笑容更冷了,其中還帶著濃濃的諷刺,“你殺了顧婷,還曾經不止一次算計瑾熙,像你這樣的人,活著浪費空氣,還是死了算了。”
“你,你……別……”
“知道為什麼我沒報複你嗎?因為你不值得我費腦筋去報複。沒什麼比一刀割喉更痛快的事兒了,算計來算計去,不如直接了結你來得方便。”易水寒說著,繞到了易楓左側。
易楓膽戰心驚,“你要,要,幹,幹什麼……”
“你是左撇子吧!”易水寒話落,手起刀落,幾乎眨眼之間,一道血花宛如瀑布般爆出,頃刻間,茶幾上,地上,沙發上,牆上,全都是易楓噴濺的血跡。
易楓當場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喉管被割破了。
他啊啊的張著嘴,瞪大眼珠子看著易水寒,易水寒麵無表情的掏出一個煙灰缸,放在了桌上,又把割喉的碎玻璃放在易楓左手。
簡單看了下現場,然後轉身,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