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佑桃緊咬著牙一看,她的右臂不知何時多了個血窟窿!
梅佑桃強忍住疼,卻也因為如此,她拿刀比量著白瑾熙的右手不得不垂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刷”的一聲……
鮮血噴湧而出,白隸怔鄂,白瑾熙目瞪口呆,而梅佑桃……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望著她那隻被突然用刀斬斷的右手!!
“你的左手,是不是也碰到瑾熙了?”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在場三人具是渾身一顫。
隻見梅佑桃身後,易水寒肅立在那裏,他陰沉著一張臉,目光陰寒,透出那嗜血暴戾,殘忍血腥的可怖目光,好像一隻惡魔,在等待著撕裂對方靈魂來喂養自己。
梅佑桃精致的臉因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你,你……”
“我什麼?”易水寒語氣森然道:“你去碰誰都無所謂,殺了國家元首也跟我沒關係。隻有瑾熙,你敢動他?很好。”易水寒說著,反手一刀朝梅佑桃左手腕砍去。
梅佑桃也不是飯桶,雖然疼的冷汗直流,但她也有條件反射的基本躲閃和自危。但是她沒想到,易水寒的速度居然快到了這種程度,手腕雖然砍了個空,但是他的刀尖,不偏不倚的劃在了梅佑桃臉上。
直徑十厘米的刀口,直接毀容!這對愛美的梅佑桃來說,簡直比天塌下來都恐怖。
梅佑桃慘叫著,顫抖著左手去摸自己臉上的刀口。
警笛聲越來越近,他瞥了眼梅佑桃,等看向白瑾熙的時候……那恐怖暴戾的眼神瞬間化為虛無,轉而取代的是無盡的柔情,他凝望著白瑾熙,欲言又止,最終隻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轉身,消失在了巷子裏。
警方趕到,將地上瘋瘋癲癲的梅佑桃送上救護車,一行人前往醫院。
白瑾熙坐上警車,身為目擊證人被帶去警局問話。
等出來的時候,白淺梨已經聞風來看他了,緊張的眼圈都紅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道:“哥,你沒事吧?聽人說你被劫持,要不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沒事。”白瑾熙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他坐下長椅,歎了口氣。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他很累,很亂。
隻是,那些被遺忘的回憶,也隨著突然爆出的真相而蘇醒。
當年,荊川在他身後,提起刀子要殺他的時候,似乎是有人阻止了荊川。隻因為當時被死去的父親嚇蒙了,也沒心思顧忌那麼多。
現在絞盡腦汁去想,那個阻止荊川,保護了自己的人……不就是年少時期的易水寒嗎?
白瑾熙仰頭望著天花板,難道真如白隸所說,殺死白篆的是梅佑桃,而易水寒是無辜的,是被荊川反咬一口栽贓,躺槍罷了。
白瑾熙苦笑一聲,他的心裏很亂,很糟
“易先生……”白淺梨猶豫了半天,忍不住問,“易先生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