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走不走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懂得示好。
陸初儀是陸蘇十幾年來的夢魘,永遠被對方壓一頭的感覺太不好受。
即便後期她努力成長,仍舊是杯水車薪,在被陸初儀陷害毒殺姥爺時,她束手無策。
既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更無法挽救命懸一線的姥爺。
陸蘇頭一次怨恨自己如此無能,頭一次痛恨陸初儀喪盡天良、壞事做絕。
規則怪談於別人來說是地獄,於她來說卻是反擊的最後一次機會。
那時,她已經因為陸初儀買通警察被坐實罪名,銬上手腕押往監獄。
規則怪談給了她一次重活的機會。
【聖母萬人迷】是她過去長久以來的偽裝,如今將更成為她的麵具,粘在身上撕不去。
陸初儀則是她在怪談裏最想殺死的目標。
在現實世界沒能做到的事,陸蘇發誓要在規則怪談實現願望。
她何嚐沒看出陸初儀的古怪之處,既要陷害她,又總要在死亡的瞬間給予她生還的機會。
一步步誘導她殺死自己,一步步將她推入更深的泥沼和深淵。
這種如同老師和學生類的扭曲關係,讓陸蘇脊背發涼。
畢竟陸初儀的母親是陸蘇的家庭教師,是家庭教師誘導陸蘇種下罪惡的種子,通過殺戮的方式解決繼母。
若說家庭教師是陸蘇走向罪惡的開端,那陸初儀則是讓她在複仇之路一去不複返罪魁禍首。
陸蘇看不透陸初儀這種如同罪惡養成計劃的古怪行為,也永遠都不會理解對方,並為此感到謝意。
她隻想將陸初儀殺死,身體戳個稀巴爛,甚至死後幾年還要拉出來鞭屍的程度。
對於陸初儀的享受和自我滿足,更是感到深深的作嘔。
隻是被扭曲老師教養的孩子,又怎麼會健康成長?
陸蘇知道自己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內心都早已深深陷入泥濘,成為汙濁之物。
她不知道陸初儀浸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因為嫉妒,還是單純的樂於看這種高嶺之花墮落的畫麵。
無不過論是哪種情況,陸蘇都無法接受。
陸初儀這是是她成功路上的老師,引領她更加睿智,永遠不會被人欺負。
可她付出的學費是巨大的,她被迫忍受了所有人的謾罵,甚至失去了摯愛的姥爺。
這一點,足以讓陸蘇永遠都無法原諒陸初儀。
規則怪談結束後,大仇得報的陸蘇經常會感到乏味和無趣。
或許就像陸初儀說的那樣,她曾帶著信念和決心頑強向上,有著試圖付出生命也要完成的夢想,這份夢想化身堅定的信念,支撐她走下去。
如今,夢想達成,信念也消失殆盡,又重新回到有序且不能違法亂紀的平凡生活,自然會覺得乏味和無趣。
這是一種即將犯罪的潛在危機,陸蘇日常對此感到害怕。
所以,跑到奧林匹斯山和時肆一樣自我管束,跟時肆貧嘴逗趣成了她後半生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