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杜漫寧有些承不住了,她說接受,但是卻覺的上下嘴唇就似有千金重一樣的,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個口,最終她隻得默默的點了點頭,眾人看到她點頭,全都歡呼起來,孫諾安更是激動,他立刻跪在那兒將戒指帶到了她的手上,然後站起了身。
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將她扣入懷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這是未經自已允許的吻,也是無法推拒的吻,孫諾安吻的很深情很溫柔,帶著一絲絲激動,一絲絲憐惜,還有一絲絲喜悅,杜漫寧又落淚了,任她輾轉親吻著自已。
她知道,他是在用自已的方式拭去她身世的不堪,他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他在保護著她。帶著感激杜漫寧生澀的回應著他,引的孫諾安忍不住加深了他的吻,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掠奪著她的香甜,與之纏繞不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直到杜漫寧因窒息推開了孫諾安,眾人才隨之反應過來,免不了又是羨慕一陣祝賀,杜漫寧從頭到尾都是微笑著,但是男人在酒宴上都是有男人的事兒,在孫老爺帶著孫諾安一一介紹名流的時候,那也上流社會的社交名媛也立刻將自已給擠到了一邊。
說不上失落,隻是看著孫諾安談笑風生立在眾女人堆裏,心裏還是頗有些不是滋味,百般無聊之下,她一個人走到杜玉芬的身邊,與她並肩望著月亮,杜玉芬沒有回頭,隻是舉杯飲了一口酒道:“漫漫,是媽媽讓你受委屈了。”
“不!別這樣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媽,關於爸爸的事……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嗎?”
“對於一個死了的人,又有什麼好說的。”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杜玉芬才又轉過了頭望著杜漫寧笑道:“丫頭,我們不是約定好的嗎?”
“是!約定好的,媽媽不說,女兒不問!媽別喝了,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回家了?”杜夫人望著杜漫寧笑著問了句,杜漫寧俏皮的伸了伸舌頭,小聲低咕了一聲道:“這不是因為媽媽醉了嘛!”
“哦……原來如此。”杜夫人拉長了聲音,壞壞的看了杜漫寧一眼,這才點了點頭輕笑一聲,倚在了杜漫寧的懷中,任由她扶著自已找盡了借口離去。
婚訂了,日期也一天一天的逼近,自那日酒宴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在這兩個多月裏,孫諾安每天都會約她出去,他們嚐遍了全城的特色,玩遍了全城的景點,而孫諾安也很尊重她,除了偶爾的親吻,幾乎不會做什麼越軌的事情。
她應該是要幸福的,應該是要感激的,但是……但是為毛心裏就像是長了草一般的,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無法平靜的下來呢?
“漫漫!”
杜漫寧聽到這一聲呼喚,身子一僵隨之懊惱的歎息了一聲,站起了身子將手中的魚食都撒在了池中,這才轉過身一臉笑意的望著孫諾安:“安哥哥,你不是說有會議,會晚一點過來的嗎?”
“本來是要晚一點過來,但是因為這個送過來了,所以就提早來了。”遞過來手中的東西,孫諾安笑的燦爛。
杜漫寧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接過來打開一看,立刻怔住了:“這是……婚紗?”
“嗯,去試試!這可是我親手設計的。”孫諾安伸手攬過了杜漫寧的肩膀,兩個人並肩往房中走去,隻是杜漫寧捧著禮盒的手卻越發的沉重。前一陣子他管自已要過尺碼,當時她以為是為自已訂衣服或者禮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為自已親自設計婚紗。
當婚紗套在了杜漫寧的身上,孫諾安的眼睛隨之一亮,可是很快的又緊皺了眉頭,隻因為婚紗……瘦了!
“不對啊,我是按著你給我的尺碼來剪裁的,怎麼會小了?”孫諾安怪聲的低估了一聲,以手為尺的大概量起了碼子,看到他緊皺眉頭的樣子,杜漫寧嬌笑:“不會是我這兩個月又吃胖了吧?”
“還真的是,你以前的腰沒有這麼粗的!”順手將她擁在了懷裏,孫諾安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腰間摸索著,杜漫寧笑著拍掉了他的毛手,走到房內快速的換下了婚紗,折進了禮盒:“你以手能量到準確的尺碼,那還要尺子做啥?走,我們去店裏弄吧。”
“也隻好這樣了,正好我也約了在美國的朋友打高爾夫,一起去玩玩吧!”有些沮喪的拿過了婚紗,杜漫寧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以他追求完美的個性,肯定在惱自已的小錯,本不想去打高爾夫球的她,也難得順從了。
量尺寸重做婚紗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隻是在球場等待孫諾安哥們的時間卻是難熬的,這個人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視時間為無物,太可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