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碰了一鼻子灰,窘然地撅撅嘴,懶得理東方朝陽,這男人總是這麼可惡,實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無聊地站了一瞬,她冷得有些打顫,還困得有些想睡,連打了兩個哈欠,她暗中就埋怨起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要不,太喜歡這花的話我給你摘一株?”柳月被困意襲擊著,鬥膽給東方朝陽提意,太困了,不找點事做她會席地而睡的。
語畢未見東方朝陽拒絕,她便往前走去,在一個較低點的地方,蹲身就要下到凹地裏。
“別摘!”東方朝陽觀之立即吼住,柳月之前的話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聽清,這會見柳月的舉動,惱怒而又激動的話就脫口而出。
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柳月被他這猛然的吼聲震得整個的僵在原地,任憑她忍耐力極強,也是忍無可忍。
慢慢地收回手,她站起身,側頭看東方朝陽時,眸中是毫無保留的忿恨與鄙夷。
被柳月突然沒有任何懼意地凝視,東方朝陽不覺一愣,收到了柳月眼中之意,他漠然站立一瞬,鳳眸微闔,似是隱忍什麼,薄唇閉得死緊。
幾個呼吸之後,他忽的轉身,閃電般掠出洞宇。
如此快的速度,柳月隻覺眼前一花,黑影一晃,便失去了東方朝陽的身影。
偌大的洞宇中就隻剩下她一人了,認識到了這個狀況,她脊背發涼,害怕這洞中會鑽出什麼怪物來。
如此一想,她心虛得更加厲害,仰頭觀望一眼上方,這才發現這洞宇在她這個位置看來,更加的空曠廣袤。
不敢在這裏呆了,柳月移動腳步,小心地踏上冰麵,朝洞外行去。大概是因為東方朝陽離開的緣故,她此刻冷得身體緊繃,牙齒打顫。感覺中,那人在身邊,總是會減去很多寒氣。
終於出了石門,她竟然希翼東方朝陽在這裏等她,然而她失望了,這裏四周沒人。
張目望著白雪覆蓋的樹林,她心中冷不防顫抖,一座大雪山啊,就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一個膽小的人,因她從來就不敢在夜中獨自行走,小時侯有爸媽陪著,長大後有朋友陪著,再後來……有林偉雄陪著。
想起林偉雄,她鼻頭一酸,更是覺得悲屈,男人原來都是這麼不靠譜的嗎?
仰頭看看晦暗的天色,柳月氣得心中冒起了一團火,朝著前方雪地,憤怒地吼道:“東方朝陽,你個王八蛋,為何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害怕讓她的心緊緊地收縮,也讓她越發地窩火,身穿到這個世界,幹嘛讓她得到這樣的待遇?
如果可以,她非常的想回到以前的世界去。
由這想法的冒出,她腦中冷不防想起了在藏書閣看到而此刻大概在東方朝陽手中的天朝弭引,那書籍有太多的詭異,從中或許能尋覓到一些方法。
鬱悶了半響,柳月知道靠別人是靠不住了,於是看準來時的路,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山下行。
走了百來米,她冷得停下了身,望望前方,掐算路程時,餘光中見得一紅色的血跡。
覺得奇怪,她走過去蹲身審視,黑中帶紫,這血的顏色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