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想了下,她終於得出結論,吐這血的人中毒了。
醫生的職業習慣讓她生出了探究的心理,隻是探究完了後,她的神思又悲催地回到現實,很遠的路,她還要往回走啊!
但她站起身,腳還未動,一個人影便忽地閃到身前來,沒有思想準備,她當即嚇得往後一退,幾乎要摔倒,所幸來人抓住了她。
凝眸望去,眼前的人不是東方朝陽又是誰來?看見東方朝陽,柳月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把她丟在洞裏,似乎也隻有這人能做得出來了。
然而,她還未開口叱責,那廂就激動地抓住她的雙肩怒吼:“知不知道朕找了你多久?你個該死的,憑什麼要讓朕為你擔心啊?”
疑惑,絕對的疑惑,柳月壓下吼罵的衝動,奇怪地看著東方朝陽,男人修長的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臉上因擔心而生出的傷感居然的令人心疼。
怪事,他怎的比自己還惱火?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呀?
呆呆地看著,柳月神思轉動間,憤怒的言語就罵不出來了,她從沒想過東方朝陽會回來找她,而且還這般焦急。
“丫頭,別離開朕。”
抑製不住情緒的波動,東方朝陽喃喃說了後,拉過柳月,一把摟在懷中,他語聲輕柔,感情真摯,全然不同平時見的那般孤傲、冷漠、無情。
柔柔的帶著磁性的男聲傳入耳中,柳月不期然地心中一熱,呆愣著被東方朝陽的鐵臂禁錮在懷中。
離得太近,她聽著東方朝陽胸中激烈的跳動,自己不禁心慌。
埋頭在女子發間,東方朝陽蹙著眉頭,深深的吸氣,女子清馨的香氣讓他感覺到了真實。
他剛剛在洞中找不到柳月,出了洞也未看到人,急得他都要瘋了,幸而雪地裏有腳印延伸過來,順著腳印他才找到了人。
曾經失去的,他找不回來了,現在他要守住他擁有的,不讓往事再度發生,絕不。
柳月怔怔然靠著東方朝陽,回想起東方朝陽說這話時的語氣,以及他臉上無法隱匿的淒楚,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覺得這人……孤獨。
母性般的同情心升起,她手臂伸出,想要擁抱男子。隻是,一個轉念之後,她又放下了手臂,她不確定這樣抱著自己的東方朝陽,到底是一個什麼心情。
愛她?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不太可能。疼她?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怎麼會生出疼來?憐惜她?他會嗎?
想著,柳月不由苦笑,自以為是與自作多情,她現在似乎都齊全了。
“地上的血是你吐的嗎?”心有所動,她就道了出來。
“不用你管。”東方朝陽不正麵作答,暗啞的聲音有著少許不悅。他說罷流目看了眼地上的血,目光又轉至別處,似是那灘渲染出來的紅刺了他的眼。
他適才去了別處,沒想到……
“你不是走了嗎?幹嘛又回來了?對了,你為何要走?”柳月說著退後一步。
“你剛剛叫朕什麼?”答非所問,東方朝陽不回答柳月的問題,反倒追問朦朧中聽到的喊話。